绿卮夫人的实力终究是不如聆璇,即便占了主场优势,使尽了了各种的花招,最终依然落败。
鬼蛛娘身上缠着的黄符被悉数揭下,贯穿了手掌的长钉聆璇拔下了一支,另一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见鬼蛛娘倒吸一口凉气睁开了眼睛。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
醒后的鬼蛛娘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朝着绿卮夫人声嘶力竭的大吼,若不是还有一支长钉将她固定在了墙上,她只怕就要冲过去和绿卮夫人拼命。
而绿卮夫人已被聆璇重伤,此时倒伏在地气息奄奄,面对鬼蛛娘的怒火时,她只是扬起唇角,讥诮的笑了笑。
“你身体起来还不错。”
这样一来聆璇反倒没有急着动手去拔第二根长钉,“受了这样重的伤,还有力气打打杀杀。”
鬼蛛娘这才注意到了聆璇的存在,扭头向了他,“为何是你在这我不要你救”
被监禁数日的鬼蛛娘神智濒临崩溃,似乎聆璇只要松开她最后的束缚,她就会冲出去大开杀戒去宣泄心中的愤怒。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她是魔,魔本就较人来说更为暴躁噬杀。
而她又是魔中的魔尊,七千年前叱咤风云,七千年后醒过来一心想要找聆璇报当年之仇,结果折腾一番非但没能拿聆璇怎样,自己却还糟了他人的暗算,沦为了阶下之囚。
她要是不恼怒到恨不得毁天灭地,那才叫奇怪。
聆璇并不同情她,也不害怕她,醒过来的鬼蛛娘哑着嗓子又吼又叫,他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是那种火上浇油的嘲笑,“云伽啊云伽,你怎的凄惨成了这副模样。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狂吠着要去抢骨头,却被链子拴住的狗。”
才醒转过来的鬼蛛娘险些被聆璇气的再次昏过去。
而聆璇属于那种格外不会察言观色的家伙,凑过去又满脸好奇的问鬼蛛娘,“云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被抓的呗。
睡了几千年,你究竟是脑子不如从前了还是武力不如从前了又或者你之所以被抓起来是因为你无论脑力还是武力,都在漫长的沉睡中废掉了”
鬼蛛娘浑身上下都在流血,黄符揭下之后,刻印在她身上的那些符咒裂开,她整具躯体着血肉模糊凄惨不已,然而饶是如此,鬼蛛娘也顾不得休息,她挣扎着躯拔她右掌上的那根透明长钉,为的就是重获自由然后狠狠给聆璇一耳光。
然而身负重伤的她根本就聚不起足够的灵力去撼动这枚钉子,聆璇被她的窘态逗乐,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作为一尊玉雕,聆璇本不该有太多表情的,然而和凡人待久了,他便会不自觉地受凡人的影响,不自觉地学会他们表达情绪的方式。
就比如七千年前,他和那个玩世不恭的弟子王二牛呃,云墟真人待在一起,他也跟着一块不正经,云墟好色多情,他虽然不至于跟着徒弟一块满世界寻求道侣,但是也一度因为云墟的缘故懂得了什么是美人,如何欣赏美人。
现在他和阿箬朝夕相伴,性情也会下意识的朝阿箬靠拢,别的不说,至少他现在学会了如何笑,如何嘲笑。
鬼蛛娘和绿卮夫人都伤势颇重动弹不得,一方在拼命挣扎着拔钉子,另一方沉着脸盘膝打坐,似乎是想要在调息之后再度发起进攻。
只有聆璇在一旁悠然的笑,笑完鬼蛛娘后笑绿卮,笑够之后忽然正色,向绿卮夫人问道“你抓鬼蛛娘,真是为了进罹都”
绿卮夫人深吸一口气,“想必上人已经听说了,罹都之中九问出世。”
“你也是为了九问所以才”
聆璇皱眉。
他是真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多的人对九问趋之若鹜。
在他来那不过是一样还算厉害的法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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