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力重重一喷鼻:“要不是怕不好善后,我早把他脖子拧下来了!”
赵大力这小头目是靠丈母娘家的关系上来的,本来就怕老婆,要是因为自己被抓把柄连累了丈母娘那边,那帮女人要都找他问罪,他可吃罪不起。
两人沉默地吃了会东西。
赵大力还是气不过,筷子一拍:“你想想办法,谁知道他下次干什么?现在这局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李德胜拧着眉头:“毕竟人命关天,还是从长计议,必要一击即中,以免打草惊蛇!”
赵大力又咬了一口馒头,嘴里不忿地嘟囔:“妈的,他都想杀我们了,脸上还能装得没事人一样,这人心都黑透了。”
两人继续吃饭。
宁玥看他们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出了空间。
这场雨一直下了三天才停。
李树根也在房间里睡了三天。
很奇怪,只要一到晚上,他一睡便有恶梦。
梦里光怪陆离,有时候梦见被赵大力暴打,有时候梦见被他歼死的几个女人疯狂追他。
昨天还梦到应思竹变成了恶鬼,前一刻还笑得娇媚,后一刻,生生在他身下长出獠牙,一口便咬上了他的脖子。
这梦太逼真,让他早上起来仍感觉心有余悸,对应思竹都有些不自觉疏远。
等到太阳出来,已等得心焦的赵大力等不及太阳晒干地面,便拉着一群人再次上了路。
这场雨很大,路过的河里水位都暴涨了。
不但彻底淹没了河道,连河道旁边都淹了。
赵大力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样大的水,也不知道前面的那座桥怎么样了?
他吆喝着:“快点快点,赶紧走过这一段,离开河道。”
众人也想快点,但是路被雨水浸泡了三天,又被这么多人踩踏,早烂得不像样子。
鞋被泥沾了一层又一层,怎么快得起来?
宁玥见马儿吃力打滑,也下了马车自己走。
应思竹坐在官差马车上,看着宁玥每一步都在和烂泥拔河,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冷笑。
在客栈养了这三天,她背上的伤已经结痂,李树根也在客栈里给她买了一双鞋,但她仍是以没好的理由不肯下马车。
不多讨些好处,她每天被迫要和李树根欢好的委屈可抹不平。
宁玥没走过这种泥路,没有技巧,经常走几步便要回去捡卡在泥里的鞋。
在她又一次回头弯腰捡鞋时。
应思竹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快走了几步,追上了宁玥。
那马被勒了一下缰绳,在宁玥旁边打了个响鼻。
宁玥没设防,一屁股便坐在了烂泥上。
应思竹探出头来,指着宁玥哈哈大笑:“哟,这是谁在这里玩泥巴啊。”
彩妍要扶她起来,应羡青先一步将宁玥拉了起来,拿过她背上的包袱接过背在身上,问道:“没事吧?”
宁玥摇摇头,干脆将另一只鞋和足袋都脱了拎在手里,直接赤足走路。
她被嘲笑也不恼,反而指着旁边就快淹到路上的河水大声说道:“我劝你还是下来自己走,旁边就是河道,马腿要是一滑,谁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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