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杜娘笑得更欢,“再说了,就算让你离开我你也活不了,除了我,谁也压不住你的病。
我就奇了怪,这几年这么折腾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想活着?”
弦儿浅笑:“师傅,你醉了,胡言乱语,睡吧。”
话音刚落,司徒杜娘一抬脚,狠狠地踹在她的鼻子上。
还没等弦儿喊疼,手腕已被司徒杜娘扣住,紧接着,司徒杜娘一挥手,手指夹着银针重重地从她身上拂过。
痛,无法言语的痛像万根钢针一般从心脏荡漾开,射向弦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她扎成碎片。
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全是亮闪闪的星星,渐渐的,剧痛化成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不是痛,不是麻,却难受得让人窒息。
在这种感觉的作用下,血液开始慢慢燃烧,身体快要被热量融化。
她热得想大喊大叫,喉咙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弦儿痛苦扭曲的表情,司徒杜娘心满意足,露齿一笑:“乖乖听师傅的话,师傅花钱时少啰嗦,别说什么省一点之类的话,师傅被雨淋了,心情差着呢。”
说着,放开了弦儿的手。
弦儿无力地倒在地板上,本能地用自己滚烫的脸贴着冰凉的地板,想减轻一点痛苦,可地板很快就被她的身体染烫,根本没有用。
“想要药吗?”
司徒杜娘得意洋洋地摊开手,手心上放着一颗棕色的药丸。
弦儿急忙拼命地点头。
“噗通”
,药丸掉进了洗脚盆。
“自己拿。”
司徒杜娘懒洋洋地躺了下去。
棕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浑浊的盆底,有些恶心。
可弦儿顾不了那么多,急急地伸手从盆中捞起药丸,一把塞进了嘴巴。
立刻,剧痛像漩涡一样快速退下,眨眼功夫,她的身体已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司徒杜娘骂道:“吃完药就滚,今天在门外睡,看到你的脸就烦得慌。
明天早上我要吃糖醋排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给我做。
还有,给我弄件换洗衣服。
唉,我真辛苦,每天都得给你这累赘配药,没个消停。
不给你配吧,你这样发作我又不忍心。”
弦儿扶着床慢慢地站起身,取下依旧湿漉漉的衣服裹在身上,踩着轻飘飘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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