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在这里一辈子都说中文?”
一辈子?
小霉没想过那么长的事情。
她总是把一天当一辈子来过,这样她能撑下去。
但蒋宁渊说了一个可能……
一个期限。
在这冰天雪地,可能是一辈子。
她迟迟没有反应,蒋宁渊以为她是失落了。
毕竟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一辈子,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你熬不下去了?”
小霉想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没想过以后的人生罢了。
但蒋宁渊已经变了脸色。
他捏着她的脸,用了力气,她痛得龇牙咧嘴,他终于满意放开。
“可惜了呢,你是我的狗,主人都不能离开,狗什么时候可以走的。”
那晚,蒋宁渊没有回来。
第二天,她睡得朦朦胧胧的,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声。
蒋宁渊从一辆破旧的皮卡车上跳了下来,上来还跳下几个高个俄罗斯人,蒋宁渊指着工厂嘀嘀咕咕和俄罗斯人说了什么,那几个人现是摇头,蒋宁渊又叽里咕噜说了一段,那几个人最后点头了。
蒋宁渊送走了那几个高大的俄罗斯人后就回房间了。
他一回来,就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小霉走进,闻到了好大一股酒味。
她站在床边,没有动作,只听蒋宁渊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倒杯水。”
小霉老实去倒了水,蒋宁渊已经脱光光躺到被窝了,喝了一杯水后,才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我先睡会儿,等会儿我要喝肉汤,多加点薄荷叶。”
“……”
那日后,蒋宁渊明显忙了很多,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不过私下还是那副无赖的样子,偶尔教她俄语的时候,经常说荤话。
她也不在意,只是偶尔蒋宁渊闹得过分的时候,她会离开。
比如,他用她的内裤撸啊撸,她就绝对不能容忍。
不过,蒋宁渊的度也就是在这里了,见到她冷脸生气后,他又恢复了正经。
就这样,来这边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
那一天,是国内的新年。
蒋宁渊没有出去,反而坐在房间看着电话发呆。
小霉明白,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想着蒋老爷子的。
可自从他们来这边了,蒋老爷子一个电话都没有,十分绝情。
今天是新年,他一直在等着那边的电话。
可是等到了半夜,工人们都散去了,那个电话还是一点声音都没响起。
蒋宁渊明显心情很差,小霉也不会安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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