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回头看向他,“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他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哦,我明天要上课。”
我说完,上了楼。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
梦到了许多事情,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梦到了那场车祸,爸妈满脸鲜血,掐着我的脖子说死的人应该是你!
梦到了靳薄寒,他坐在那辆跑车里,车灯亮起,他脸上挂着邪魅的笑,猛踩刹车朝着我冲来。
我还梦到了周知行,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颜末,你就该死!”
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天还没亮时,就醒了过来。
房间里很凉爽,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刚动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刺痛着。
我缓缓走下床,来到盥洗室。
对着镜子照了照脖子上面的伤口,纱布隐隐透着血迹。
看样子是晚上睡觉时不老实,碰到伤口了。
外面天蒙蒙亮。
我没了睡意。
听见楼下有开门声音。
我走到窗前,看见靳薄寒的那辆迈巴赫缓缓驶出大门。
潘叔留在院子,关上房门后,他抬头看了一眼。
我走下楼。
潘叔说“少爷今天要走了。”
“我知道。”
他动了动唇,“你起这么早,是打算送一送少爷吗?”
“少爷刚才在楼下坐了会儿。”
我没回答他的话,轻声问,“他这么早的飞机?”
“不,少爷还要回老宅一趟。”
潘叔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声音微沉,“处理一下家事。”
“对了,少爷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
潘叔走去房间,很快拿了一个文件袋过来。
我打开看看,是一张绒毛检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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