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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改造了。
他反反复复这麽想。
这个念头始终在脑子里盘旋。
又一记,他大概叫得太响,听到隔壁有人敲墙,他窘得立刻从他身上翻下来,股间的家夥自然也就滑出来,那种空了一块的又黏腻腻的感觉,让他脸上更热。
“咬住!”
正做到一半的人当然不乐意,拿了枕巾让他咬住。
他恨恨踹了一脚:“滚!”
可也由不得他,那家夥摁住他,一鼓作气就插了进来。
这次有如神助,一举戳中标的,他简直就像临解剖前的脊蛙,浑身战栗,可是再叫出声……一咬牙,咬住了枕巾,只闷闷发出声音。
“我很想听你声音,以後一定、买个别墅,隔音……好的!”
兴许是潜意识中知道近在咫尺一墙之隔有耳朵在听,平添了禁忌,接下去他只觉得好刺激,史无前例的高潮一波波袭来,只记得要咬紧枕巾,只记得进进出出的剧烈摩擦,只记得皮肉撞击声,和热。
可他想叫出来,大叫大嚷,受不了,啊!
啊啊!
在胸口闷闷地呐喊。
想让身上的家夥停下来,推他,可那家夥也发了疯,使不完的劲,一径在他身上发作。
他就踢他,反过来挠他背脊,吐掉枕巾改咬他的肩膀,拼命缩紧几乎在痉挛的後处,弄得对方也不断粗喘,两个人都化身为兽。
抵死缠绵。
果然,男人是兽性的。
太尽兴,又是一次从未达到的极致,不过,也许再过些时候,又会有比这次更尽兴的极致吧。
所有的气力从全身抽离,他陶陶然,放任余韵弥漫全身,仿佛空气里都是。
任著那家夥将他搂住,四肢交缠入睡,热,已经不是问题。
突然──
“小云啊!”
咦,妈?是妈妈!
天哪,妈怎麽知道这个地方,要被她看到吗?他一惊之下,翻身坐起,却是满屋的黑暗。
脑中空白了几秒锺,他才放松了肌肉,一身的冷汗。
他在上海,他在浦东,他已经离开,多少年都过去了。
他在他一个人住的房间里。
黑暗中,他坐了很久。
直到冷得受不了,才重新钻到被子里。
他不想开暖气,一开暖气,外边水管就滴水,楼下的欧巴桑又得上来拼命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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