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栓柱和他弟睡半截炕,李寡妇和郑四儿还有李妹睡南炕。
这几,郑四儿真是折腾累了。
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李家的被子浆洗的干干净净,上面还残留着米汤的香甜味。
睡到后半夜,郑四儿醒了,睁开眼睛,看见李寡妇摸黑靠墙坐着,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烟。
烟雾缭绕中,她那张好看的脸忽明忽暗。
让郑四儿感觉很不真实!
郑四儿没敢吭声,看着李寡妇落寂的身影。
想起了她娘,忍不住鼻子发酸。
心里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从外面的屋里传出来,听声音是个男人。
李寡妇听见咳嗽声,轻轻的叹口气,放下烟袋,和衣而卧。
几年了?是不是有十年了。
自从她的死鬼男人失足掉进大井里淹死。
她的大儿子怨恨她,把自己关进那间屋。
再也没出来过,吃喝拉撒,全靠她伺候。
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儿子整病歪歪的,从出生到现在,就是个药罐子。
可惜了那个聪明伶俐劲。
算卦的了,这孩子活不过十二岁。
眼下他已经十一了,李寡妇真是害怕瞎子的话应验了。
一看见他的脸,李寡妇自己都不清是该羞愧还是欣慰。
儿子和闺女是双棒,儿子长的极像她相好的宋连生,而那个闺女却像她的死鬼男人李福贵。
一胎二宝的俩孩子,竟然是两个爹的!
这让李寡妇饱受非议,从此也得了个风流绰号—李破鞋!
破鞋就破鞋,习惯了。
这两个字再也激不起她的羞耻心了!
本来郎才女貌的一对儿女,硬是被她爹活活拆散了。
为了宋连生,她挨了那个死鬼男人多少打,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一想起当年,她抱着刚过百的儿子,对他:“你看看,长的是不是和宋连生一模一样。
你这辈子注定当王八,满屯子都知道你就是个王八!
想瞒都瞒不住。”
看着那个死鬼痛不欲生的样,她是真解恨!
那个死鬼一把抢过孩子,高高举过头顶:“我他妈摔死你这个杂种!”
李寡妇那时候还不是寡妇,她叫杨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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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的人活的怎么样,吃的饱不饱,能不能穿暖住好,有没有梦想希望。我不在乎他们的爱憎。只是如果想要前往高天之上,需要一个完整的高等工业体系,一整套相关研究所,最先进的材料学实验室和一个能统筹一切部门的大政府。它要无数衣食无忧的国民为此奉献财富,需要几百万个高等知识分子为此贡献自己的头脑,数万不同的配套厂家供应最好的零部件。总之,需要一个富足的世界,一个伟大的文明才能完成它。伊恩一个自废墟中重生的世界。一轮即将迎来终结的纪元。一群在大地上争权夺利,为财富与力量而战的囚徒。一位凝望高天的少年。囚徒们从命运的窗里向外看,大都凝视泥土。唯有一个仰望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