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除了二和,大家全是舍不得钱的。
二和因为昨日已经让母亲拦阻着了,今天哪还敢发起这事呢。
自此,每当晚间卖唱的经过,只好静静地听一阵子,有时,他们在附近人家唱,也就追到人家门外,隔了墙去听着。
那三口子的嗓音,听得很熟,他们在黑暗里随便唱一声,也知道是谁,可是他们的脸面,却没有看得出来。
自己也曾想着,要瞧瞧他们,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才好,但是他们白天又不出来的,哪儿有机会去见他们呢?不久,天气又慢慢的凉了,胡同里的胡琴声,有时听得着,有时又听不着,后来是整月不来。
天气就到了深秋了。
是一个早上,丁二和要上西车站去接客,套好了马车,拿了一条细长的鞭子,坐在车前座上,啪地一鞭子,四个轮子骨碌都作响,直奔前门。
街上的槐叶子,带了些焦黄的颜色,由树枝空当里,垂下一球一球的槐子荚来,早风由树叶子里穿过,唆唆有声。
人身上自也感到一种凉意,心里头正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忽然有人叫道:“那位赶马车的大哥!”
回头看时,一条小胡同口,一个蓬着头发的姑娘,满脸的泪痕,抬起两只手,只管向这里招着。
二和将马带住,跳下车来,迎向前问道:“姑娘,你认得我吗?”
那姑娘似乎头在发晕,身子晃了两晃,向墙上一靠,将手托住头。
在她这样抬手的时候,看见她两条光手臂,有许多条的粗细紫痕,那两只青夹袄袖子,犹如美丽的物件下面挂着穗子一样,叮叮当当的垂下布片来,再看她身上穿的那青布夹袄,胸前的齐缝,也扯成两半边,裂下一条很大的口子。
因问道:“姑娘,你怎么回事?家里有甚么人打你吗?”
她听了这话,两行眼泪,像抛沙一般,滚了下来,抖颤着声音道:“我师傅,我师傅……”
她说到这里,回头看到巷子里面有人跑了来,放步就跑,却顾不得现谈话,二和跳上车去,一兜缰绳,马就飞跑上去,赶了一截马路,马车已超过了那姑娘面前去,二和回头看时,见有一男一女,手里各拿一根藤条,站在那小胡同口上,只管东张西望着。
那个哭的姑娘,跑了一截路,也赶上了马车,藏在人家一个大门楼子下面,向二和乱招手,口里低声叫道:“喂,掌柜的,你带我跑一截路,免得他们追上我。”
二和将马车赶了一截路,已是缓缓地走着,二和听了姑娘的喊叫声,就向她点点头,低声答道:“你快上来。”
于是把马拉拢一步,带到大门楼子下,那姑娘也不等马车靠拢,就奔到车子前,两手将车门乱扯。
二和一跳,向门楼子下一窜,势头也来得猛一点,向墙上一碰,咚地一声,可是他也来不及去管了,左手摸着额角,右手就来开车门。
那姑娘跳上了车子,将脚乱顿着道:“劳你驾,把车子快开走罢,他们追来了,他们追来了!”
二和被她催得心慌意乱,跳上车也只有兜住马缰就跑。
跑了一截路,这才问道:“姑娘,你让我送你到什么地方去?”
她答道:“随便到什么地方去都可以。”
二和道:“这是笑话了,怎么随便到什么地方去都可以呢?我是到西车站接客去的。”
她道:“我就上西车站搭火车去。”
二和道:“你搭火车到哪儿?”
她道:“到哪儿也可以。”
二和将车子停住了,回转头来,向车子里看着,问道:“姑娘,我好意把你救了,你可不能连累我。
你叫我把你带上西车站,那算怎么回事?那里熟人很多,侦探也很多,你要让人家告我拐带吗?”
她道:“哦,那里有侦探?我家住西城,你把我送到东城去就是,劳你驾,再送我一趟。”
二和道:“送到东城以后,你怎么办?”
她道:“我有个叔叔,在北新桥茶馆里当伙计,我找他去。”
二和道:“这样说着,那倒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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