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骆云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萧慕渊既已经走了,骆家其余人也不自讨没趣,坐上马车一道离开了。
马车上,骆朝坐在首位,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明显对骆云桥今天的自作主张很是不满。
骆泽峰亦是愤愤道:“早就知你为人贪得无厌,却不曾想品行竟也低劣到了这种地步。”
“你今日这番作为明显就是想逼迫爹爹认下你做侯府的大小姐。”
骆云桥看向骆泽峰,语气淡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过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又有何错之有呢?至于品行低劣……”
骆云桥轻哂,“请恕我愚钝,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我用的哪一条手段算得上卑劣二字。”
骆泽峰见骆云桥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你今日不就是为了大小姐的位置才勾引的萧慕渊么?少装蒜了。”
骆云桥却是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盯着骆泽峰,“小哥,你究竟是哪只眼睛瞧见我蓄意勾引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骆泽峰眼见打嘴仗这方面讨不到好处,自也不欲同骆云桥多说什么,只双手环胸用一副敌对的姿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总而言之你若是想要平白从珍儿这里抢走大小姐的位置,我是头一个不答应的。
一个乡野村姑,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若是当上了这大小姐的位置,不要说是对骆云珍这么多年来勤加练习才艺的不公平,更是对侯府的一种侮辱!”
骆云桥听着只觉得想笑。
公平二字出现在骆泽峰嘴里的时候她就想笑了。
这么多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又何曾对她公平过?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要公平了。
骆云珍红着眼眶,怯怯的扯着骆泽峰的袖子,先是小心翼翼的撇了骆朝一眼,随即才开口道:“其实谁做这个大小姐原也不要紧的,若姐姐当了这大小姐,从此以后我们一家能够和睦,那珍儿也是愿意的。”
不得不说,骆云珍很适合去唱戏。
一言一行一静一动之间把隐忍委屈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表现的淋漓尽致,偏生又要演出一副为大局考虑的模样。
叫人作呕。
偏偏骆朝很吃这一套。
这不,原本一直闭目养神不曾开口的骆朝顺着骆泽峰的话接着说了下去。
“大小姐这个身份的确也不是这么好当的,琴棋书画骑射算,虽不说需要样样精通,但至少都要有所涉猎才是,不然日后嫁入高门大户如何能够做得了当家主母?”
“珍儿自幼便是如此培养的……”
骆朝的话还没说完,骆云桥便打断了。
“爹爹所言极是。”
骆朝被人打断说话,脸上有些不悦,但听见骆云桥是在承认自己的话,倒也没有发作。
“你既自觉惭愧,那接风宴可以一切照旧,只是广而告之我侯府找回来的是二小姐,并不是大小姐。”
骆朝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就像是在施舍一个乞丐。
在他的观念里,骆云桥既然自愧不如,那就该对他的这个提议感恩戴德。
虽说对外称不上是大小姐,但到底也还是侯府的姑娘,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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