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天都没黑,六点多的天,晚霞漫天,夕阳余晖毫不吝啬地流连在教学楼。
对面文科楼走廊上,有看着晚霞背书的同学;理科班到外面背书的则少很多。
舒媛很珍惜早到的这二三十分钟,是高中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刻。
耳朵里塞着为了英语听力买的mp4,偷偷转到傍晚电台,在沙沙的电音后能听到很多歌,其实大多都是烂大街的流行音乐,但高中生不挑,能听到就很开心。
那一晚电台放的是陈奕迅的《富士山下》,教室里只有另外两个同学在,还分散在角落,所以舒媛稍微放肆地,轻轻哼出声。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等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昼我便化污有”
哼着歌,舒媛弯着唇开心地想,今晚真幸福啊,生物作业提前做完了,现在才六点半,九点半前肯定能做完作业再复习一下。
“识货,富士山下?我也最喜欢这首。”
忽然听到声音,舒媛受惊猛地抬头,严逸嘉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笑,余晖勾勒他的轮廓,微微虚化。
金光慷慨地借予凡人,塑一座座金身立在别人心头。
见她发愣,他快速地哼了一句。
舒媛听清楚了,眨了眨眼,也和他一起笑。
高二上学期,第一次月考后。
严逸嘉和舒媛被分到了一个小组,他们这才有了接触。
高中的记忆已经模糊,舒媛不是一个喜欢反复咀嚼反复晾晒记忆的人,那些久远的回忆,只有在某时某刻,偶然而又自然而然地呈现在她的脑海,她才会把它们捡起来仔细看,看那些十多岁时的记忆。
这种感觉真奇妙,尤其是主角之一和她还在同一个空间,跨过了七年的时间,听着同一首富士山下。
“下下个月Eason来广州开演唱会,你想不想去?”
陈娅约她。
“好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抢到票。”
“这个你放心,我找好抢票的黄牛,到时候我们两个去看。”
忽然想起什么,“等等,你九月份还在的吧?没那么快回去吧?”
车已经开到小区门口了,但严逸嘉没出声,他想听到她的回答。
希望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听到肯定的回复,心里那块石头才落地。
严逸嘉下车前跟陈娅道谢,陈娅说口头道谢没用,到时候装修买家具他要打折,严逸嘉一口应下。
副驾驶室车窗降下,严逸嘉绕过车头,看着车里的人,等到视线对上了,才缓缓说“拜拜”
,舒媛兼职当服务生的记忆条件反射,见不得任何一句“bye”
落地,露出完美笑容,好不容易才把后面跟着的那句“haveagoodnight”
咽回去。
露出过于饱满的笑容后她捂住自己的嘴,严逸嘉却一下子笑得灿烂,夜晚都要被他笑亮了。
...
散发异味的灵车停在了门口,天花板传来弹珠碰撞的声音,走廊里有人来回踱步,隔壁房间好像在切割什么东西。卧室的门锁轻轻颤动,卫生间里水龙头已经拧紧,却还是滴答滴答个不停。床底下隐隐约约,似乎有个皮球滚来滚去。一个个沾染水渍的脚印不断在地板上浮现,正慢慢逼近。凌晨三点,陈歌握着菜刀躲在暖气片旁边,手里的电话刚刚拨通。房东!这就是你说的晚上有点热闹?!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我有一座恐怖屋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5w3014767展开全部gtgt...
附身明朝木匠皇帝朱由校,决心当一个最强硬的帝王。让皇太极受尽折磨,甚至被处决前还要在西伯利亚为大明服役。令士大夫远离他乡,在美洲大陆传播儒家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