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覆了一层霜雪的孤刃。
不合时宜地想起——
她夸过他的手好看,很适合抓床单。
祝夏瞧了一会儿,抬首:“你的爱好是跟女生交朋友吗?”
贺连洲游刃有余,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以什么身份跟你交朋友。”
以贺连洲的社会地位和脾性来说,社交场上,基本都是别人殷勤跟他套近乎。
这么多年来,他会主动伸出手的,一根手指都数得来。
祝夏见惯了公子少爷们的风流韵事,他们仿佛天生就善于撩拨女孩。
听到他的问题,她浓密的睫毛微微翕合,没有说话。
贺连洲不介意她的沉默,他撩了撩薄薄的眼皮,眸光不疾不徐地扫过展台:
“有看上的吗?”
他语气自然平淡,是一种有应必求的询问,仿佛就算她说要星星要月亮他也会摘给她。
祝夏没有那么自作多情,她举起酒杯,浅抿了口香槟,清爽醇香在舌尖弥漫开。
“跟你没关系。”
贺连洲的眼神从她湿润的唇角掠过,淬着一抹深意,转瞬即逝。
展厅变得空荡荡,酒会前厅里人群熙熙攘攘,有人高谈阔论,有人谈笑宴晏,还有人不时看看隐秘的这边。
祝夏望着敞开的酒会大厅门,道:“你走吧,拍卖要开始了,我要去找朋友。”
贺连洲看了一眼腕表,说:“还有十三分钟。”
祝夏明白他说的是离拍卖还有十三分钟。
她缄默不语,呷了口酒。
贺连洲似乎格外有耐心,静静看着她。
“那我已经迟到两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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