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早年在战场遗留下来的。
孟老爷爷旁边穿着质地考究黑衬衫、身姿挺拔的男人,他步履优雅稳健,饶是和孟老爷爷站在一块气场丝毫未减,满身上位者的威慑和从容。
男人漫不经心地轻撩眼皮,那双祝夏熟悉的黑眸,时隔一个星期再度撞进她眼瞳里。
贺连洲?
他怎么在这里?
祝夏迟疑须臾,收敛目光,看向孟老爷爷,轻声叫人:“姥爷,中秋节快乐。”
孟老爷爷瞧见她,喜上眉梢,挥了下左手:“夏夏啊。”
孟老爷爷和孟老太太膝下无子女,小时候宋成煜控制欲强,祝夏基本没有同龄朋友,只待在宋府又无聊,她便隔三差五来找孟家二老。
虽然无血缘关系,但感情不比爷孙差。
下午三点半,屋子里开了灯,一片灯火通明。
保姆送上茶。
孟老爷爷给他们做了互相介绍,眼角眉梢始终盛着大笑。
祝夏客套问候了句“贺先生”
,贺连洲同样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祝小姐”
。
好怪。
太怪了。
祝夏正襟危坐,余光瞟向跟贺连洲聊得开心的孟老爷爷,心生诧异。
首长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她好奇地偷瞄游刃有余的男人,不想被他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祝夏心跳漏了一拍。
她若无其事地收敛视线,垂眸盯着手上的糖盒子——孟老太太给她的。
孟老太太喊保姆送上热甜茶,说是上个月战友送来的,夏夏试试,要是喜欢拿些回去慢慢喝。
此时,贺连洲和孟老爷爷离开门厅,往书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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