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的,他们的心跳贴在了一起。
满室欢愉,阵阵轻吟。
到天明。
……
翌日,屋内灯光暗淡。
祝夏在全身酸疼中朦朦胧胧醒来,厚重的窗帘将室外的天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缕光线透了进来。
一条有力手臂横在她腰间,她抬起眼帘,触目所及是贺连洲沉睡的脸庞,他睡得很沉,精雕细琢的五官天生自带冷感,睡着时少了清醒的克制,面色便显得格外冷峻。
些微光影溜过他薄唇,映亮结痂的小块伤口——她咬的。
她见过他的很多面。
这个男人在床上一贯是该温柔温柔,该蛮横蛮横。
顶级美色…顶级声音…顶级蚀骨…顶级服务……完全踩中了她的爽点。
祝夏恍然记得昨晚,她窒息般地搂紧他的脖颈,身子软得犹如一滩水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意识不清地埋在他颈窝叫他轻点慢点……男人理智泯灭,失控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吃掉。
无论她怎样辗转腾挪,都躲不开他的攻势……那势不可挡的狠劲儿多少跟昨晚她和他打赌,却不声不响逃走有关。
差点没把她折腾散架。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祝夏蝶翼般卷翘的睫毛动了动,轻轻把贺连洲的手臂从自己腰间挪开,撑着酸痛的躯壳,动作极轻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站在床头,轻垂眼睑端量男人睡颜三秒,给他拉了下被褥,遮住裸露的胸膛。
卧室双人宽大的沙发上叠放着两套崭新的女士衣物。
她随便选了套,迅速又悄无声息地穿上。
穿好后,顾不得昨晚的疯狂和不管不顾、也顾不得现在的头发妆容,祝夏脚踩拖鞋飞奔离开房间,下楼梯时肌肉撕扯,大腿和腰部的酸痛加剧,她咬了咬牙,脚步不停。
祝夏回头望了眼客厅的方向,深吸一口气,收回视线,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
她正欲拉开大门,偷偷溜走。
“去哪?”
身后蓦地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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