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见她似是受不住痒一般身体轻颤,他黑眸沉了沉,一字一字道:“你今天给我止血的方式,我很喜欢。”
他又是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待他离去后,秦珩顾不得发软的双腿,立时掩了门,又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桌边。
她盯着瓷杯里的血,深吸了口气。
皇兄对她早已经跨越了兄妹的界限,却没有拿出能证明他们不是兄妹的证据。
既然他没有,那她可以试上一试。
她少时在一些书里看到过滴血认亲,知道血相溶者即为亲。
皇兄手破流血,正好是个机会。
所以她才借着为他吮血的机会,留下他的血液。
两人到底是不是兄妹,一试便知。
秦珩先收起盛有血液的瓷杯,后去厨房打了清水,倒入瓷杯中。
一切准备就绪,她才又拿起针,对准自己食指狠狠一戳。
十指连心,这一戳,痛得她修长的眉紧紧皱起。
白皙的食指上渗出了血珠,她用力将其挤入瓷杯里,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瓷杯,一颗心仿似被一只手攥得紧紧的。
她一时竟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相溶还是不相溶了。
那滴血刚一入水,就晃晃悠悠向原本的那团红涌去。
秦珩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两滴血紧紧相拥,融为一体。
那般密不可分,就像原本就是一体的。
秦珩怔怔的,晃晃悠悠的心就那么沉入了谷底。
她盯着面前的瓷杯,视线渐渐模糊。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湿漉漉的。
所以,果真是兄妹么?
秦珩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释然之后,内心深处竟涌上一种淡淡的失落和恐慌。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轮回上演。
既然是兄妹,那皇兄近来对她做的事情就不能再继续了。
她端起瓷杯,要去寻找他。
她要告诉他,他说的不是真的,他们确实是兄妹。
打听到皇兄在书房,秦珩直接过去了,她敲响了书房的门:“哥哥,我有事找你。”
秦珣有些意外,方才她还羞不能抑,要躲着他,这会儿怎么又来找他了?但他还是打开了门,将她迎了进来。
一开门,就看到她举着的瓷杯。
秦珣心头一跳,笑容微敛:“你这是做什么?”
“滴血认亲。”
秦珩走进来,一字一字道,她眸中光华流转,“我试了试,我们的血是相溶的,我们是兄妹。”
她水眸晶灿,一脸认真,仿佛为找到这么一个理由而开心。
“哦?是么?”
他扫视了瓷杯一眼,看到清澈的水里只有一滴血。
他眉心跳了跳,想到她先时的举动。
她故意亲近他,为他吮吸伤口,是为了取他的血?她花尽心思,就为了向他证明,他们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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