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执侧身看着余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收了回了目光。
余固去拿药箱时顺便帮冲了奶,回到房间时把奶瓶塞到易执手里,再次掀起了他的衣服,看着他背脊上的伤口,突然问了一句,“疼吗?”
“疼个屁!”
“我是问以前训练的时候。”
易执突然噤声了,很久以前他也是怕疼的,总是偷懒不训练,一点小伤口都得跑去跟母后撒娇,他母后容易心疼,经常带着他逃课,从而导致很多贵族子弟的功课都比他好。
后来,他十一岁时首次独自对抗荒原兽,在那次战斗中差点弄断了手,他父王一脸紧张地抱起他时,他反而没感觉到有多疼,因为最疼的地方是胸口的那个空洞。
易执背对着他,低着头,脖子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弧度,似乎在这一刻变得脆弱极了,余固的胸口像是被岩浆灼伤一般,难受得要命。
他缓缓地凑近吹了一下他的伤口,几乎是无意识地在上面印了一个轻吻。
阿凡达爱上哥斯拉综合征
因为余冬阳勤奔波的缘故,易执的入学手续也很快办理好了,何秋画担心易执对这里不适应,还特意请求校长将他分配去余固所在的班级,好让两个孩子有个照应,这正好如余固所愿。
易执在这里上学的第一天,早早就起来了,他去搏击室跟余冬阳晨练过后,回到房里时余固正好在穿衣服。
“练完了?”
,余固回头瞅了他一眼,在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一套崭新的校服扔给他:“这是给你领的新校服,看合不合适?”
易执抹了抹脸上的汗,接过校服走进了浴室。
待他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余固看着他愣住了。
“怎么了?”
,易执以为衣服哪里有问题。
余固勉强移开了目光:“要不咱还是把面具带上吧。”
模样太特么招摇了。
鹤北算是南方城市,冬季的温度还算适中,一般不会低于零下,也很少会下雪,不过早晚温差大,一不小心就会感冒。
两人出门的时候,在何秋画的嘱咐下都套上了羽绒外套,他们穿着的冬季校服明显耐寒性不强,不足以抵抗这种寒冷的二月天。
太阳还没升起,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草丛里还挂着未消融的冰霜,河滨路上,有自行车陆陆续续地经过,蓝白相间的校服在树影间穿梭,给朦胧的晨景添上了几抹明亮的色彩。
薄雾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寒意,余固把校服的衣领往上扯了扯,盖住了嘴巴和鼻子,接着向后座问了一句:“冷不冷?”
“还好。”
,易执有点别扭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岔开的两条大长腿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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