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被说得莫名有些烦躁,撩着发丝道,「要怨就怨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
我也很想知道你凭什么能唤起我。
」
举止失控的文森特是克劳狄从未见过的,看着对方此刻显露的浮躁,他突然感到一丝困惑与迟疑。
遗憾的是这份细微的迟疑文森特没有察觉,犹自说道:「我已足够仁慈,给你机会向我证实你有让我服从的资格。
告诉你,我也不想为了你而背负更深的罪孽。
」
帮助他人扶助罗马,于他本身就已是不能再深重的罪孽。
丢下这样一句话,他转身离开房间,留下的克劳狄陷入沉思。
这是第一次,克劳狄在他话语中触到某种模糊的认真。
但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克劳狄始终这么认定,所以对于他所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信。
不想信,也绝不能信。
意外
每到清晨降临,亚历山大里亚就会渐渐热腾起来。
这是一个富有生气的城市,曾经罗马也是。
但现在的罗马城,必定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
一方面是因为长期遭受的压迫,另一方面,则是因不久后无可避免的一场大战。
(罗马的人民呐,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的做到保护好你们每一个人?……)
晨间阳光清淡,别墅里下人忙碌,惟独被把守的三楼即便卡斯珀的人也不能走近。
克劳狄目向花圃斜靠窗棂,颈上的吊坠被扯落托于掌中。
这不是普通吊坠,而是一枚徽章。
金制圆币上,一剑一弩交迭,标示着罗马武力的强盛。
背后镶嵌着罗马国旗水印,煞显威严。
这种吊坠世上仅有两件,是连胜十场大战后皇宫巧匠为帝国之刃着身订做,象征无上的荣耀。
如今物仍在,人却沦陷在国外犹如傀儡。
再戴着这种东西,只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讽刺。
(讽刺之极……)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文森特大步走进来,长发洋洋洒洒,额边几缕碎海随着步伐不羁地拂上脸颊。
他在克劳狄身旁停下,问道:「提摩西给你送过早饭了?」
点头。
「站这儿不累吗?」
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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