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恋是她的青梅竹马,跟某英国籍的法国人搞大了肚子,专门从巴黎跑到他这里来,哭闹着求他收留她,说自己被那法国人给抛弃了。
这情形我看着熟悉又好笑,二话没说就分手了。
如今,偶尔有人跟我提起他,说他的初恋已经生了个金发碧眼的混血女娃娃,三人上街,总能吸引到各类探究的目光。
边疆以前老说我薄情,我思前想后,觉得挺有道理的,在英国6年,开始4次无关痛痒的感情,然后又无关痛痒地结束,好像这些感情都不是发生在我身上似的。
在国外认识一个可爱的瑞士姑娘,她埋怨我对感情不认真,我全身上下地检讨自己后,为自己辩解说我其实认真了,我抱着结婚为目的的心态去交往,我在跟他们交往过程,努力扮演好女朋友的角色,如果这样子还不算认真,我还真不知道认真是什么东西。
瑞士姑娘摇头说:“没有投入感情的恋爱,即使付出努力,也不算认真。”
我被糊弄了,说了半天,原来她话里的“认真”
跟我理解的“认真”
不一样,我回顾下自己的感情史,其实我也有过她定义的那种“认真”
,只不过,有句话是这样子说的,认真你输定了,而我尤其是典型,惨败收场,一头撞在了南墙上。
“什么锅配什么盖,不是您不配,是我不搭。”
边疆轻笑了一阵,然后扭过脸冷瞧着我,虽然脸上有笑,但是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夏子微,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或许有些长进,以为你反省几年,便能明白,不过貌似我错了,该反省的人不是你,是我。”
我:“边导是聪慧人,只是一时误入歧途,如果能及时改正,定会前途无量。”
边疆笑宴:“多谢提醒。”
我:“不用。”
边疆猛地靠近我,用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直视我的面孔,语气中带点奚落:“今天的话,全当我没有说过,很抱歉给你带来一定的心理负担,不过我想像你这种女人,并不会有多大在意吧?”
说到这,他顿了顿,勾勾嘴角问,“你说是不是,姗姗?”
我全身发僵,喉咙像是吞了铅一样难受,发不出一丝声音。
边疆恢复到原来神情自若的样子,交通灯转换后,便继续开着车,待路过前方百货大夏的时候,把车停靠在路边。
“到了。”
我:“今天麻烦你了。”
边疆:“不需要那么客气,同学一场。”
我心里堵着慌,匆匆下了车。
来到百货大夏门口,我给茉莉打电话问她在哪里,茉莉没接电话,过了几秒,给我发了短信说她在相亲。
我转过头,看了眼对面咖啡屋里面坐着的形色男女,心里突然想到,如果我没有勇气孤单一辈子,是不是也要找一个顺眼的、不麻烦的对象相互扶持一生?
没有逛百货大楼,直接走到站牌乘车回公寓,因为晚上不打算出门,在前一站下车买了蔬菜瓜果,然后步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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