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辞接过来,把黑坨坨塞进去。
不空不行,万一黑坨坨把人家法器里的鬼物吃了,他拿什么赔。
进道观后,傅明霁没和他们一起行动,他站在岔路口,道“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青霄观很安全,不会有觊觎傅明霁的鬼物出没,谢钦辞想了想,还是把装有黑坨坨的法器递给他。
“这个你先拿着吧。”
两人指尖一触即离,傅明霁垂下眼眸“好。”
宁徽被安排在专门厢房里,厢房里外都布有阵法,谢钦辞一靠近就感觉到了。
房门打开,谢钦辞闻到了一股檀香味,和被檀香压下的腐肉味道。
宁徽躺在床上昏睡,他的情况比刘导严重许多,整个下肢都溃烂了,掀开被子,浓郁血腥味扑鼻而来。
不似刘导左臂那般大到扭曲,宁徽双腿仍是正常长度,只肿胀了一圈,腿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皮肉脱落,暗红血痕遍布,怎么都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宁母已经红了眼眶。
寻常人不到阴气,更不到一根极细的因果线一端连在宁徽腿上,一端连在宁骏身上。
宁骏也是一副担忧不忍的样子。
有意思。
宁家人知道宁徽的腿会这样和宁骏脱不开干系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不会对宁骏这么信任。
因果线,不说寻常人,像青木大师这种修道有成的玄学人士也无法见。
那是超脱“人”
范畴的能力。
“谢大师,有办法吗”
宁父稍微冷静一点,眼眶微红的问。
“谢大师,求求您,无论如何救救徽儿,他才二十岁,不该这么,不该”
说到后面,宁母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扶着宁父手臂上前,曲腿就要跪,“只要能救徽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必跪我。”
一道无形的风托住宁母身体,阻止她跪下。
宁母茫然僵直身体。
“不是多难的事,你们备好酬金就行,我是个生意人,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谢钦辞很不耐应付这种事。
在无限副本里见惯了人性“恶”
的一面,到了这个和平世界,总让他不适应。
似乎感受到威胁,附着在宁徽身上的东西变得躁动。
受它影响,昏睡中的宁徽紧紧皱起眉头,开始挣扎起来。
不难出他正在遭受巨大折磨,身上的汗不一会就浸湿了衣服,喉间艰难溢出痛呼声。
“大师,大师,”
宁母也顾不上托着自己的神秘力量了,茫然无措着床上的小儿子,“徽儿他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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