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快十点,谢青溪才回到应公馆,意外的在正厅看见应屿,一身黑色家居服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泡茶。
电视里正在放新闻重播。
谢青溪眨眨眼,刚想问他怎么在这儿,就听他先开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聊得太开心了?”
边说边往她那边递了一下茶杯,示意她过去坐。
谢青溪抿抿唇,过去了,在他旁边坐下,接了茶杯,又放回茶几上。
应屿打量她的脸色,疲倦又郁闷,眉头不自觉的蹙着,嘴角抿起来,像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不高兴?”
他主动问道。
谢青溪回过神,张了张嘴,又觉得这种事没必要跟他说。
他上班已经很累了,没必要拿别人家的事去烦他。
再说,向语岚未必愿意让更多人知道,毕竟多少算是家丑了,能让她知道,是因为她们是朋友。
于是摇摇头,“……没事。”
没事怎么还一脸蔫蔫的,像棵失了水的小白菜?应屿眉头一抬,明显是不信的。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嗯了声,拿起沙发上两个袋子,递过去。
谢青溪微微愣了一下,看到袋子上的品牌g才反应过来,白天他给她发过照片的,是那两个戴妃包。
她把盒子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随便看了眼,又把盒子盖上。
没什么好看的,她对早就有了的经典款没有新鲜感。
应屿在一旁看她,见她还是一脸郁郁,心里有些纳闷,不是说包治百病吗?
“不喜欢?”
他干脆开口问道。
谢青溪扭脸看向他,青年的眉眼早已不是当年初识的稚嫩,也比新婚时更添成熟,那种内敛沉稳的气度就像是宝玉盈润的光芒,不像宝石闪耀,但却自有风华。
岁月对他很优待,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从小浸染在锦衣玉食中养出来的矜贵,身居高位的骄傲,事事顺意才有的意气风发,在他身上交错出迷人的风采。
这足以让绝大多数女人为之倾倒。
即便他已婚。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镶蓝宝婚戒端正的圈着他的无名指。
“应屿,你……你有女秘书吗?”
她答非所问,对着丈夫抛出一个突然心血来潮的问题。
问完以后却又觉得有些心慌。
她觉得自己问错了,不该问,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应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怎么?这是嫌弃他送的包不好看,让他找女秘书先学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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