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坐直身子,苍白着脸直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熟练地对着自己用了几道净诀,将噩梦里被惊出的浑身大汗涤净。
距离当年在渔村险些被赤红魔兽吞吃入腹,已经过去足足三十年。
尽管如今的他已经是凌霄宗执剑堂高高在上的元婴境长老,可一到夜里,他却仍然敌不过那年的梦魇,仍旧变回那个弱小又无助,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流满地的狗剩儿。
午夜每每梦回,洛寻月看到的不是他如何有如神助,以一柄凭空出现的宝剑直直刺入魔兽心口。
只能看到魔兽大踏步将他们赶至一间狭窄的庙里,小小的孩子们害怕得挤成一团,老洛头还温热的尸体躺在门边,被那魔兽一脚踏入地里,踩得粉碎。
梦里赤红占据了他全部的世界,叫他挣扎着痛苦着徘徊着。
好在今晚月光很好,清冷的月华将梦中赤红带来的不安驱赶,不疾不徐的风吹在脸上让人安心。
洛寻月抬头看了会儿月,冷静了少许,这才轻而缓地推开院子西侧老洛头的房门,直到确定他正酣眠在卧榻之上,真正松了口气。
那年莫名出现的剑,与印刻在脑海里高深玄妙的剑招,成了他的心魔。
没人知道这一切是如何生的,小小的他拼着满身伤痕,差点与那魔兽同归于尽,全靠这柄剑,给了他们一线生的希望。
凌霄宗的修士虽晚了三个月,到底还是来了,一剑将不过筑基期的魔兽斩杀,替老洛头续了断肢,更将看上去很有剑道天赋的狗剩儿接了回宗。
只有狗剩儿自己知道,他哪是有什么剑道天赋,是上天垂怜,莫名让他使出那神来一剑。
仿佛已经练习过千万遍,深深刻在脑海里一般,不假思索便信手拈来,一剑见血。
后来,这一剑更是伴他走过新生大比,直接送他拜入内门。
那日日头正好,他跪在师尊面前,师尊慈眉善目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想了想说,他叫洛寻月。
至于寻的是哪轮月,连他自己也无从知晓。
年岁就这样一点点溜走,待他有了自己的仙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老洛头接来颐养天年。
至于当年跟在身后那些小萝卜头,愿意留在凡界成家的,他都替他们安排好了后路。
有修道资质的,就跟他一起入了凌霄宗,如今也都过得很好。
唯有老洛头,也许是大限将至,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地颓败了下去,任凭洛寻月为他找来多少丹药都不肯吃。
“我老了,生死是命定的事,无需强求。
若不是他们……早在那年渔村,我们便都死了个干净。”
老洛头总是看着虚空这般自言自语着,可当洛寻月追问起来他们是谁,老洛头又嘿嘿笑着敷衍了过去。
洛寻月轻轻坐在了老洛头的床侧,从刚才他推门起,老洛头的鼾声便停了下来。
“别装了,醒了就起来听我说罢。”
洛寻月看着老洛头花白的丝,默了半晌,还是道,“明日我便要去魔域了,在那之前,我将你送回凡界可好?”
老洛头背对着他,声音有些颤:“前些日子,我听外门弟子们闲聊,他们说魔潮快来了……”
洛寻月长舒一口气道:“是。
凌霄宗作为剑道之,自然要以身作则,凡金丹以上,都须去往一线斩魔。
所以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我带你去找阿丹吧,她嫁了个热心肠的屠夫,瞧着是个好人,不会亏待你,也好叫我放心。”
老洛头苦笑一声:“当年带着你们,也没给过你们什么,不过是带着你们偷偷馒头,打打野鸡,日日餐风露宿,没想到老了,却儿女双全,还能得上个好女婿。
人间一趟,我老洛头倒也没白来一遭。”
“就是苦了阿丹,还要侍奉我这么一把老骨头。”
老洛头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自嘲道,“你不放心我,可我也不愿拖累阿丹,她不能生育,日子本就难捱,又没有娘家帮衬,如今你还要将我送去,岂不是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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