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计蒙果真没有骗她。
粗细得当的玉腕悬着一枚独特的镯,裴萱萱仅用食指点了点,它便悬臂荡了荡,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嫩了。
既是镯内存有计蒙强大的灵力,那么裴萱萱又怎会放弃这难得的“试验”
机会呢?
正欲摩拳擦掌试一试这镯子的“土”
系威力,裴萱萱双指都已沾上灵气,脚下的泥块开始抖动,便犹如之前与计蒙对打之时,脚底出现的那道可以将她吞噬的裂缝。
她现在,也在操纵着它。
裴萱萱心下大喜,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被田渊柏尽收眼底。
与她反相反,田渊柏的脸倒是越来越黑,甚至都黑得仿佛能掐出墨汁来了。
“师姐久久不愿解释,是在刻意逃避什么?”
待他说完这番话,田渊柏看到她微低下头,似开始思考了起来,整个人连魂都没了。
为了将她该留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回拢,田渊柏不禁弓起手指,于她额上来了个“栗子敲”
,这才将她唤回了神。
可裴萱萱这边就不好受了,术法一经被人无故打断,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想起这三人还被她晾在一旁,只怪是这强大的力量太过于迷人,竟令她全然忘了先将这三人糊弄好。
“咳咳。”
先是清了清嗓子,以免待会洗脑时出岔子,裴萱萱将流程在脑子里滚了一遍,这才立马端起了裴御萱往时善用的架子,同时将宽袖卷起,刻意地露出了那枚显眼的玉镯。
“其实,我与计蒙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夫妻。”
看着面前三个人凝重的表情,裴萱萱觉得紧张又好笑,因害怕自己待会瞎掰时会忍不住笑场,只能无奈掐起一侧的掌心,这才让她没那么想笑。
“我与他算是结了缘罢。”
“就如同我与你们俩结了契一般,只不过因为计蒙是神,神与人结契,于他们神明的眼中,那便犹如凡间的结亲,但其实我与他,不过是单纯地结了缘”
裴萱萱说到这顿了顿,紧接着望向田渊柏,因为接下来的话,她似是故意说给他一人听的:“我与他的关系估计就是信徒与神明间的联系,信徒依靠神明的帮助得以存活,而神明依靠信徒的信仰得以存活。
严格意义上说来,我们俩,是相生相伴的关系。”
言罢,她还炫耀似的转了转手腕,玉镯顺着她的动作在她的腕上滑动,大小刚好。
“主人的意思是,你并没有跟那家伙拜堂?”
“主人以前同计蒙可走得近极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是计蒙那家伙的信徒?”
“是不是,其实是因为主人变心了,爱上我了?不要他了,你才这么说的?”
乌泽原本带了几分愠色的脸瞬间软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着,一副撒娇的模样倏地就往裴萱萱身上倒,像个没了脊柱的软体动物。
正要喜滋滋作势溜入裴萱萱的怀中,不料乌泽忽然感到脖子一紧,强烈的窒息感使他不得不睁开眼向那个作恶的源头看去,只看到般若那张面带嘲讽的脸大喇喇展示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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