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旋涡,徐徐开口,讲述起了顾江的往事:“爸妈在的时候,特别疼爱他,他成绩优异,性格也活泼,不像我,一直都比较沉闷,不怎么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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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陈燕儿眨了眨眼睛,心说:“我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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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他特别喜欢漫画,从小就如此,画得可好了。
拳馆楼上有一间属于他的休息室,里面到处都贴满了他的漫画……”
说到这儿,顾阮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才轻叹一声,继续道:“原本一切都挺好的。
可爸妈却突然出了意外,都没有救过来,两人双双离难。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样。
作为家里的长子,我不仅要打理好爸妈留下的生意,还要肩负起管教弟弟的责任。
其实……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因为他各方面都比我这个哥哥要强。
所以,他做什么我都从不干涉,只要确保他不缺钱花,不被别人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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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燕儿双手托着下巴,眼中流露出感同身受的复杂神色,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顾阮。
不得不说,作为倾听者,陈燕儿的表现无疑是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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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阮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与她轻轻碰了碰,然后继续说道:“我曾经以为生活就是这样,坚持着某种平淡,慢慢地度过那些或快乐或痛苦的时光。”
说到这儿,他又喝干了杯中的酒,接着道:“可当我察觉到顾江的异常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哥哥当得到底有多失败,我根本不配做这个家的长子。
那是……年的月,当时,顾江还不满岁。
我们家在南湾有很多房产,父母去世后,我把大部分房子都租了出去,每月收取固定的租金。
可很多租客却明里暗里向我诉苦,说除了每月交固定的房租外,还得额外支付一笔高额的保护费,否则就会有人上门去闹事。
当时我还以为是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混混在趁火打劫,还跟租客们一起商量了对策。
可谁知……幕后策划这一切的竟然是我那还未成年的弟弟——顾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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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家的租客呢?”
陈燕儿适时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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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阮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说:“我也曾这样问他,可他只是说自己需要一大笔钱,具体原因死活不肯透露。
为此我们大吵了一架。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租客们把房租交给顾江,以此来缓和三方之间的矛盾。
既然他不肯说出要那么多钱的原因,我只能私下调查。
在南湾,这点事儿还是能查清楚的。
很快,我就得到了一个令我感觉天都塌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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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查到了什么?”
陈燕儿惊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