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不可置信道。
于大夫没有回答柳絮的话,一边给沈南把脉,一边疑惑的道:“真是奇怪了,他这脉象怎么突然间就蓬勃有力了呢?刚才还是时有时无的呢!”
他是大夫,自然明白自己开的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他这才刚服药不久,药效肯定没有起效那么快。
“于大夫?”
柳絮紧张的问道。
“无碍,他这是醒了又晕了过去了,我观他脉象有力,应是没什么大碍了,稍作休息,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见人已经好转,于大夫交代柳絮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便离开了。
将于大夫送出门后,柳絮进屋看了一眼沈南,见他还在昏睡当中,便转身出去了。
昏过去的沈南,只觉得脑子发胀,剧烈的疼痛让他缓慢的睁开了双眼,这次映入眼帘的不是一张老脸,而是顶上不透光的帷帐。
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缓解了头痛,接着沈南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环顾了一下身处的环境,屋内除了身下的床板,就只有一张桌子,四张凳子,还有一个木衣柜,床尾处还摆了一个木箱,款式都很古朴,是沈南以前没有见过的,房屋的墙面还是泥墙!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沈南一脸懵逼的想着。
哦,对了!
他想起来了,他之前下班开车回家,因为下着雨,在高架桥上堵车了,雨路滑,一道惊雷下来,结果后面的大货车刹不住车,直接就从后面撞了上来,他的车不受控制,直接就冲破了护栏,掉进了河里,河水灌入口鼻,那种窒息感让他不受控制的就张大嘴巴喘着粗气。
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再看看眼前的场景,沈南整个人更加的懵圈了,
因为不断回忆着之前的事情,沈南的脑袋又开始不断的疼痛着,最后忍不住的又直接摔倒在了床上,脑子不断的抽痛着,紧接一段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了沈南的脑郑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字跟他一模一样,也叫沈南,是个游手好息不学无术的二溜子,平日在村里斗鸡遛狗,还喜欢调戏姑娘,在沈家村是个人嫌狗厌的存在,一直到了十九岁,还没有娶上媳妇。
两年多以前,沈母病重,自知时日无多,怕她去了之后,沈南无人照顾,更怕日后断了沈家的香火,便给他买了个媳妇儿回来。
原本沈母以为成了家沈南会有所收敛,但是这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对媳妇儿更是非打即骂。
原本有沈母压着还好一点,但沈母去世之后,沈南更是整日的不着家,整个家里就靠着他媳妇柳絮支撑着。
因为沈南家早在他爹还在世的时候就分了家,虽然在村里沈南还有一个大伯,但因为沈南实在太过混账,沈家大伯早就不与他们往来。
没有了长辈的管束,沈南更是无法无,村里人对他是避之唯恐不及。
半年前柳絮有了身子,干不了多少重活,沈南也不知帮衬,家里的日子就更加难捱了。
可怜他媳妇柳絮,挺着五个多月的孕肚,还帮人将浆洗缝补衣裳赚钱,就这样赚的那几个铜板,还被沈南搜刮去买酒吃,自己却是吃糠咽菜,瘦的就跟竹竿似的。
村长看不下去,几次训斥了沈南,但是也没多大效果。
这不,沈南在镇上花酒地两之后,昨醉醺醺的从镇上回来,结果醉倒在了村口的树林里,碰巧碰上了雷雨气,结果这沈南就被雷劈了,还是村长去村口查看水情的时候,看到沈南倒在树下不省人事,这才叫人把他抬了回来,结果再次醒来之后,就变成了现代的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