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里出来之后,走个五六分钟,就看到了一条大河,这条河叫白水河,河水丰沛,长年不干涸,白水河蜿蜒数百里,在白水镇外汇入了另一条河流——新江。
再往前走,土路两边就是沈家村的田地,田里庄稼长势喜人,稻穗此时已经弯了腰,看着今年就是一个丰收年。
而在往前走一段路,有一块地明显的就与旁边的不同,野草比稻子长得还要高。
沈南看着自家的地,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年初的时候,柳絮拖着身子把庄稼种了下去,结果劳累过度,直接就晕倒了,醒来后被于大夫警告不能再劳累了,不然这孩子保不住不,大人也会元气大伤。
柳絮看重肚子里的孩子,因此便听从了于大夫的话。
休养了一段时间后,地里的活也是能干多少干多少,不再像之前那般不要命的劳累着。
地里的庄稼不等人,生长的季节没得到精心的伺候,这不就长得歪瓜裂枣的,远远看去,其实跟荒地也差不多了。
没在自家地头停留,沈南继续朝着镇上赶去,先去镇上打探情况,回来之后再找个时间把地里给收拾一下。
背着一大背篓的草药,沈南走到半路的时候,肩膀就有些受不了了,不得不在路边的树下停下休息,时值盛夏,炎热的气晒得沈南汗流浃背的,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眼看着太阳越来越毒辣,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沈南便继续朝着镇上走去。
路上碰到了从镇上赶集回来的村民,沈南跟赶牛车的沈六叔打了招呼后,就继续朝镇上走去。
车上的那些人看到沈南背着背篓,还会主动跟人打招呼,皆是一脸的震惊。
“刚才那个是沈南?”
“好像是...”
“不会真是被雷劈傻了吧?不然怎么会背着一背篓的野草往镇上去?”
“听昨个儿他还去挑水了呢!”
“这人真的变好了?”
“谁知道呢!”
“......”
赶车的沈六叔听着车上饶议论,心中也很是疑惑,虽然这沈南经常乘坐他的牛车,但是以往也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看不起人样子,今竟然会主动跟他打招呼?
对于村民们的议论沈南一无所知,顶着烈日背着这么些草药,他这会儿正累得慌呢!
走了一个时辰,沈南才终于到了镇上,一进镇子,他就朝着镇上的惠安堂走去,有原主的记忆,沈南也不至于两眼抹黑的瞎找。
镇上有三家医馆,但唯有这惠安堂的价格比较公道,而且医馆的季大夫医术高超,这十里八乡的村民都比较喜欢到惠安堂看病买药。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么多人愿意去惠安堂,想来这惠安堂的人应该也比较好话的。
沈南到的时候,惠安堂只有一个学徒在漆红色的柜台后面背书,听见脚步声,学徒曹贵抬眸望去,只看到一张略微消瘦的俊美面容,那人虽然身着粗布衣裳,头发也是随意的用布带绑着,但身姿颀长,虽然背着背篓,但是却依旧是昂首挺胸的,莫名给人一种正气凛然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