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声惨叫则是冀生安发出的,他侧倒在地,蜷成只虾米,一手反捂着背,嘴里哀哀痛呼。
舒绿和约翰律师同时软倒在地,约翰律师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她的脖子。
她的眼睛将闭未闭,眼皮缝间视线朦胧,她只感觉有人插进了她和约翰律师之间,晕过去前,似乎有人踢开了约翰律师,又似乎有人又电了约翰律师一次。
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的意识终于归于黑暗。
“嗯。”
舒绿脑袋昏沉地醒了过来,她只觉整个人相当疲惫,好像跑了二十公里一样。
哐。
她一动手,身后就有响声传来,她试着动了动双手手腕,这才发现,她被反绑在一个架子上,两只手被捆在一起。
舒绿眨了眨眼睛,等待眼睛适应黑暗。
这是一间黑暗的,没有窗户的房间,只有门缝里透过来的一丝光亮。
她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南楼应该没有这样的房间,如此说来这里应该还是北楼。
她尽量贴近身后的架子,试着曲腿蹲起来,没有手的帮助,变坐为蹲也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脸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偶尔有一两滴落进眼睛里,刺疼的感觉总使得舒绿不得不暂时停下动作。
一点一点上移,舒绿终于成功蹲起来。
她舒了一口气,加快了速度。
哐。
身后的架子一阵乱响,东西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听声音像是木制品。
一丝明悟从舒绿心中升腾而起。
冀生平非常喜木工活,冀老先生非常疼这个大儿子,家里怎么可能没有一间专门的屋子陈列冀生平做出来的小玩意呢
这里应该就是那间心陈列室了。
南楼和北楼的平面图快速在舒绿脑海中成形。
她很快锁定了一个房间,这里最有可能是她所处的位置。
这里就是冀老先生的房。
冀老先生的房很大,架成弧形放射状分布。
舒绿和卢瑟进入房时,只从最前排的桌里拿走钥匙,并未到架后面过,这间屋子很有可能就在架之后。
一直保持半蹲状态,舒绿的腰腿都十分酸痛,架子的隔板打破了她站直的美好愿望,她只能再次坐下。
百无聊赖地用架子的棱角磨绳子。
这个棱角要磨断绳子恐怕得一万年,可让舒绿什么都不做地坐在这里,她是不肯的。
她不知道杰西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出手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就像约翰律师说的,只要进入曼茵庄园的人都死了,他和冀生安就安全了。
舒绿还活着,本身就是一件不符合冀生安和约翰律师双重期望的事情。
黑暗中,什么都不见,舒绿只能胡乱把从架子上掉下来的东西往自己身边勾。
东西倒是被脚扒拉过来了,可手还是够不着,努力了半晌,累得半死的舒绿终于放弃了。
得另想办法。
“小姐姐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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