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龄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眼前的男人是叶氏的掌权者,无数人巴结和讨好的对象,怕他的人恐怕也多到数不清。
她真是疯了,才会用“脆弱”
这两个字形容他。
话虽如此,阮龄睁眼再次看向他时,却还是心软了。
她问:“你想要我怎么教?
”
叶景池沉默了良久,开口:“不如,你帮我?”
阮龄微微瞪大了眼睛。
“叶景池。”
她一字一句地念出他的名字,“你在得寸进尺。”
叶景池面不改色:“我只是觉得,亲自示范要比单纯的讲解效率更高。”
阮龄:“……”
叶景池又慢条斯理地说:“我的头发没有你那么长,应该也不用花太长时间。”
阮龄不说话。
叶景池:“可以吗?”
……
良久的沉默后,阮龄叹了口气。
“要先把头发擦到半干。”
她说,“不能滴水。”
叶景池的眼底漾起明显的笑意,“嗯”
了一声。
“我去拿毛巾。”
他说。
叶景池转身走进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
这次叶景池没有再继续得寸进尺,只是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地擦起了头发。
阮龄看了两秒,直接转身背对了他。
天知道她的大脑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占领了,以至于男人擦干头发的动作,都仿佛有着某种特殊的吸引力。
阮龄盯着面前的墙纸,上面还有她亲手挂上去的一副装饰画。
身后传来轻微的摩擦声。
叶景池的动作应当是有条不紊的,就像他平常的作风一样,阮龄从来没见过他匆忙的样子。
在发现自己竟然在脑补叶景池的动作之后,阮龄唾弃了一下自己,重新转身看他。
叶景池已经擦完了,正在看她。
阮龄:“?”
“你擦完了,怎么不告诉我?”
她问。
叶景池的语气平静:“我在等你转过来。”
阮龄盯着他看,总觉得叶景池看似淡然的眼神里,隐藏了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