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轻轻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绣品,缓缓站起身,道:“原来我是不信命的,那术士我是二月生的女子,命带煞星,是不祥之人。
我起初是不屑一鼓,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却由不得我不信。
我是个不祥之人,从一出生起便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椒兰盯着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那姐相信预言吗?”
少女一怔,缓缓摇了摇头:“世上哪有预言这回事,不过是那些好事之人虚张声势罢了。”
椒兰却望着她神秘一笑:“我有预感,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啦,姐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
少女忽然“噗嗤”
一笑:“你个鬼丫头,话还是这么没谱。”
椒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是认真的。”
忽然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道:“姐,要不,咱们逃吧。”
“逃?”
少女诧异地盯着她:“逃去哪里?”
她神色有些怅惘:“我们离了这宫中,能去哪呢?”
椒兰:“只要能跟姐在一起,去哪都校我就不信,这下之大,竟还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少女盯了她好一会,道:“要走你走吧,你还年轻,不该这样被我拖累。”
“姐,那你呢?”
椒兰道。
“我?”
少女摇头苦笑:“这是我的宿命,我终归是逃不掉的。”
“那我也不走!”
椒兰一把拾起榻上的绣帕,道:“我和你一起绣这些贡品,定能赶在年关之前绣完。”
少女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轻轻道:“可这样会委屈了你。
你从便跟着我,我原想等你过了及笄便求父王给你相个好人家,可没想到现在……”
椒兰轻轻一笑:“我从跟着姐长大,姐待我如姐妹。
姐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少女微微一笑,没有话。
静了半晌,忽而道:“父王我生在凌晨寅时,正值晨夜交替之时,边的月亮将将落未落,他便给我取了‘晨月’这个名字。”
她仿佛是想起了极为遥远又陌生的过往,唇边渐渐浮起一丝冷笑:“他,我会是上最耀眼的那颗东方之星。”
东方之星,不该被乌云淹没。
“姐,我总觉着,只要我们都好好活着,就总有看到希望的那一。”
椒兰十分认真地道。
萧晨月望着一脸真无邪的椒兰,再一次握住她的手,轻轻点零头,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