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菀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手劲大了,急忙回过身去扶她。
“你轻点,在我面前这样也就算了,在别人面前这样小心挨骂……”
谢妙仪又无奈又好笑,赶紧将她拉到旁边。
叶青菀性子跳脱,平日里毛手毛脚。
谢妙仪倒觉得大千世界各有千秋,人和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性子自然也可以各不相同。
她才二十一岁,跳脱些也说不上是什么大错。
但其他人未必这么想。
叶青菀悄悄瞥一眼在旁边看热闹的姑娘们,委屈巴巴扁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我……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想努力适应,努力做个大家闺秀,可我前十八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实在是很难改。”
“没关系的,不一定要改,装装样子就行了。”
谢妙仪凑到她耳边,狡黠地眨眨眼。
“装着装着就忘了……”
叶青菀更委屈了。
“那……就尽量装,实在装不了也没办法。
只要不涉及利益,谁喜欢笑话就让她笑话去吧。
这世上人无完人,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
谢妙仪突然顿了顿,目光渐渐幽深:“其实只要不伤害到别人,愿意怎么活是你自己的事情。
高门贵女大家闺秀,也不一定都要贤良端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规矩也是人定出来的。
沧海尚且桑田,这世上,没什么东西一定要一成不变。
或许,咱们可以试试换条路走。”
叶青菀听得有点懵,下意识摸摸她的额头:“你……你烧啦?”
谢妙仪忍不住笑出声,无奈叹口气:“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几年后的叶青菀,想起了……她在挣扎煎熬中说的那些话。
再看看现在,真的是感慨万千。
“你们听说没有?摄政王好像有心上人了。”
见谢妙仪和叶青菀躲到旁边说悄悄话,看热闹的姑娘们也觉得无趣,转而说起别的趣事。
“妄议皇族乃重罪,姐姐们慎言。”
被众星拱月簇拥着的魏璃眼神骤冷,唇边的笑容凉薄了几分。
一众姑娘立时噤声。
叶青菀悄悄翻个白眼:“这会知道妄议皇族是重罪了,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打探摄政王行踪还妄图偶遇,双标。”
谢妙仪想笑又只能忍着,使劲给她使眼色:“小声点。”
叶青菀不情不愿闭上嘴,突然叹口气:“我前几日到铺子里去,听说……你给周帷纳了个妾?”
谢妙仪无所谓笑笑:“是啊,我子嗣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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