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依旧没有吭声,但看他凝眉思索的模样,谢妙仪知道他听进去了。
她又分享了一些自己的心得,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云公子,你真的该走了。”
云萧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轻轻一笑:“夫人将来一定会是个慈母,也一定能教导好我们的孩儿。”
谢妙仪忍不住小脸一红,坦诚道:“不敢说一定能教导的好,但会尽力而为。”
云萧薄唇轻勾拖长尾音:“哦……原来夫人已经想好如何教导我们的孩儿,那么从此以后,我要更卖力才行。”
“……”
他是在调戏她吧?
这小白脸,是在调戏她吧?
短短几个时辰里,谢妙仪自己都数不清她被云萧调戏了几次。
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云公子,你再不走天都快黑了。
文殊庙山高路远,小心摔着。”
她说到这个份上,萧昀实在无法继续装傻赖着不走。
他慢慢摸索着起身,摸索着去找自己的衣服。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谢妙仪无奈,只好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粗布青衫递过去。
谁知萧昀拿到衣服后,又怎么穿都穿不好。
连续试了四五次,不是找不到袖子就是穿反了。
好不容易穿上,却又总是手滑系不好衣带。
就这么折腾了好一会儿,他幽幽叹气:“可否请夫人帮帮我?”
“……我来吧。”
谢妙仪走上前,莹润雪白的手指拉起两根衣带,灵巧的系在一起。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萧昀得逞地勾了勾唇。
可惜穿好衣服后,他也再没了继续纠缠下去的理由,假装磕磕绊绊摸索着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萧昀突然想起什么回眸一笑:“夫人下次早些派人接我,我好替夫人暖床。”
谢妙仪心头一突,像是被狠狠烫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她忍不住咬牙:“我还真当你是个正人君子,骗子。”
萧昀再次脚步一顿,放声大笑起来。
当年在江南时,他就曾见过谢妙仪提刀砍土匪的模样,也曾见过她面不改色往官差饭菜中下毒。
当初他浑身是伤闯入她的房间时,她更是胆大包天将他藏匿起来,若无其事在追兵面前与他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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