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困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窗外看了去。
好像是有辆车停在院外,按喇叭提醒他们开门。
何漫漫手撑在沙缓缓站起来,眼睛看向窗外,有点不确定地说:“会不会是师兄回来了?”
“可能是!”
容眄急步走出去,披在肩膀的外套滑落一半也毫无察觉。
没一会儿,容眄落寞地走进来,身后跟了个男人,看他肩上的外套快要掉下来,男人替他披好。
“老师要注意身体。”
“沈誉君!”
看清来人,何漫漫声音里有不自知的惊喜,呆愣在当场。
打算问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这里所谓何事?
想到争吵的那一幕,她抿了抿唇,控制住好奇心。
习惯性地想跳到他身边,又拼命压制住想要靠近他的冲动。
容眄拢了拢外套,偏过头看沈誉君一眼,客气地说:“我上了年纪,让你见笑了。”
“您太客气了。”
沈誉君谦卑道。
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何漫漫,下意识地去看她的脚,只见她一只脚穿着勃肯鞋,一只脚穿着拖鞋。
沈誉君眉头微皱,快走两步搀住她胳膊。
语气平和地说:“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脚疼吗?”
捕捉到沈誉君的目光,何漫漫本能地把右脚往后藏,由他搀住她坐回沙。
“具体怎么回事?”
沈誉君垂眸看她,几乎没有思考,敏锐地察觉到出事了。
何漫漫启唇欲言,意识到他们已然分手,倏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避开对视的目光,坐稳后推开他的手,觉两人离得太近,不动声色地朝边上挪了挪,不愿与他有肢体接触。
沈誉君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将她脸上的任何细微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微不可察地叹口气,眼神黯淡,心底涌上酸楚。
从两人的言行举止中,容眄窥见端倪,猜到小情侣可能闹矛盾了。
明白何漫漫性格要强,拉不下面子开口求援。
容眄忧心儿子音讯全无,顾不得礼数周全,清了清嗓子,言简意赅地对沈誉君说:“漫漫的师兄可能出事了,我怀疑是徐立把他带走了”
容眄坐在沈誉君身边,颤巍巍地握住他的手,乞求道:“沈总,你能不能”
看见自命清高的老师低三下四央求沈誉君,何漫漫双眼通红,愧疚自责如利刃刺入心脏。
“老师!”
不忍心看老师一把年纪,还要卑微的向小辈求助,何漫漫急忙打断老师。
容眄讶异地看向何漫漫,剩下的话忽然忘记要怎么说。
她心里明镜似的,能帮到她的人近在眼前,她别无选择,只能审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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