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土丘背后传来了声音,象是人捂着嘴打喷嚏的声音,很小声但很急促,郎中郎一惊,他听得出是个女人的声音。
怪了,他想,这么晚了,谁还来这里干啥子呢?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很低沉。
郎中郎突然想到,莫不是吕希燕与笔友两个吧?他们两个正偷偷地谈恋爱哩!
他心中乐了,这是多般配的一对啊,郎才女貌!
他甚至开始为他们祝福。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却听到女人那柔极软极的声音传进耳内:“阿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男人的声音:“忙什么呢,阿香,我们再来一次吧。”
接着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郎中郎明白了,原来是杨忠祥与银富香在偷欢。
他感觉恶心,遇上这档子事,他自认倒霉。
他抬腿欲走,却按耐不住的骚动,便猫着腰轻轻地朝侧面挪去,他想看个究竟。
借着微弱的星光,朦胧中,眼前一团黑影在蠕动,看得出来他们正在巫山云雨。
稍一思忖,他心中有了主意,决定守下去伺机出击。
夜深深地有了寒意,蹲在一边的郎中郎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膀子,他在心里骂道:“两个畜牲,难道要在这儿过夜不成?”
他思考着自己是否该回去还是继续观望下去时,那团黑影便有了动静,杨忠祥轻轻地打了个喷嚏,继而两人坐了起来各自整理着衣服。
男人的声音放得很低,道:“阿香,我送你回去吧。”
银富香拍着身上的泥土道:“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
杨忠祥显得依依不舍,他搂着她,亲了个嘴儿,道:“那你也快点回去吧,晚了阿能会起凝心的。”
银富香舔舔嘴唇,道:“他又不是我男人,我跟谁在一起,他管得着吗?”
杨忠祥心中颤动,一种难咽的滋味涌上喉头,沉默片刻,他说道:“那我回去了,这儿很凉,你也早点回去吧。”
待杨忠祥走后,银富香复蹲下,自言自语道:“死阿祥,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郎中郎听着女人尿尿的声音,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骚动,便悄悄的接近女人,不顾一切的扑向女人······
狗都比男人强!
突然想起这句话,吕希燕感觉心酸。
不知道这是谁说的,事实上确实如此,狗的忠心,是不容置凝的。
而人呢,特别是男人,他的心是雾是云是风,一直以来,她以为笔友忠厚可靠,是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何曾想到,他竟然跟陈燕来了这么一腿,还有一个维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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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陈燕,她就恨,她恨她横刀夺爱,她更恨笔友薄情寡义,她也恨自己有眼无珠,竟然没有看透他是个龌龊小人,是个花心鬼,你招惹了陈燕也就算了,如今却又招来一个维族妹妹,她迷茫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其实,她应该想到,在生意场上混过的男人,真的是靠不住的,有谁知道他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但也值得庆幸,笔友并未占得她的半点便宜。
想来她就有一点儿后怕,当时要是他再进一步要求,自己便什么都给他了,爱情、贞操、幸福,女孩儿所有的一切便都给他了。
但是自己一哭,他却傻了,害怕了,说真的,当时自己还真的很恨他不是男人哩!
因为当时她也兴奋,也企盼,因为想到从此以后自己将会变了模样,对自己的将来有点恐惧,所以才哭了的。
幸好自己的眼泪流得及时,才震慑住了那个傻男人,自己也才由此守住了幸福的底线。
感情上受骗,重创在心灵,脑海中全是笔友那憨实的傻样,眼泪中看到的却全是他与陈燕那不堪入目的苟且事,或是他与维族妹妹恩爱缠绵的镜头。
她心酸心痛,看什么都不顺眼,仿佛,全世界的一切都跟她有仇一般,她横眉瞪眼满脸怒容地对待眼前的一切事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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