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道:“小伙子,我该谢谢你啊!
要不是你,我今天可亏大了。
只是你得罪了你们的领导,他不会为难你吧?”
笔友笑道:“没事的,没事的。”
老人拉着他的手,坚持要他去家里吃饭,道:“小伙子,他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来。
你看,我家就在那儿,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走吧,车放在这没事。”
笔友拍着老人的手,笑道:“大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不是担心车有事,而是万一我离开,他们来了找不到人,会很着急的。
大爷,你老还是回去吧,天太黑,你可慢点走。”
“你这小伙子啊,就是倔。”
老人无奈,放了手,又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任笔友。”
“我叫郭喜来,我儿子郭建国在大门口开饭店,叫建国饭店。
你有空了一定去坐坐。”
这时,前面传来了兰言的呼叫声,原来是甄可林跟着一块来了。
郭喜来低声对笔友说道:“笔友,我不想看见你们那领导,我走了。
记得,有空的时候一定去大门口建国饭店坐坐。”
郭喜来刚走,兰言跟着甄可林便来到了车前。
甄可林如今在砖厂的工作是推土和机修,他看了看柴油机的减压杆,没好气道:“哪有什么毛病,减压都没有扳起来,能动机器吗?”
兰言未吱声。
甄可林很快将车子动了起来。
于是,兰言驾车载着笔友和甄可林往回驶去。
也许世界太朦胧的缘故,兰言驾车驶出一块耕地,转动方向盘想上路,岂知前面竟是一处一米多高的坎儿,车头似乎一落千丈,同时车厢的惯性冲压过来,似乎要压住车头。
想刹车已是不可能,兰言慌忙狠劲地往右边转动方向盘。
车厢的惯性大来势凶猛,几乎是与车头呈九十度直角重重地砸落坎下,竟然将车头硬生生地弹起一米多高,然后才重重地摔在路上。
突然的变故骇得甄可林和笔友争先恐后地跳车逃命,兰言也及时地刹住了车。
少不了的,甄可林冲他猛一通火气,并亲自驾车上路。
随着道路的逐渐平坦,笔友恐慌的心儿才得以安泰。
郎中郎开始唱歌了。
他清清嗓音,随即,《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随着他清脆圆润的声音响彻在小小地房间里: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也不再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多么幽静的晚上······吕希燕静静地听着,在这明快流畅的调式里,她似乎看到了笔友正在抚琴而歌,于是,她也在心里默默地唱道: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明月照水面,银晃晃。
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多么幽静的晚上······一曲未完,人们已经报以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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