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藏起了半边儿脸,星星也收敛了笑容。
夜,静静地,唯有道旁的胡杨儿在弱风的轻拂下,出了微微地叹息声,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似乎都跟这一声声的叹息结了亲连了姻。
郑富成从有道砖厂回来,心中感觉无奈。
为了表妹能有一份较好的工作,他去有道砖厂找过李云,希望能在他的班组里给表妹谋求一个好的职位。
他不希望表妹在永胜砖厂做饭,因为这个砖厂聚集了一群流氓二流子,他们对表妹都怀有鬼胎,表妹的心灵创伤很重,他怕表妹再次被伤害。
可是有道砖厂的人员已经饱和,不在需用人了,他很失望。
郑军华同郑富成一块儿长大,两人情同手足,他见郑富成望着灯光呆,便知道他心中有事,道:“成哥,别为陈燕的事操心了。
就让她在这做饭吧,不管是我们窑上的还是他们砖机上的人,谁敢说她的俏皮话,我郑军华第一个与他拼命,别乱想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夜深,人未静。
史五来的房间里,灯火通明,人们正激情昂扬地着酒拳,整个房间都快被他们闹翻个了,更有残汤剩水,满桌狼藉。
郎中郎酒后黑脸透红,他站起来,摇摆不定,道:“今晚,到此为止。
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说完便自顾去了。
史五来也挂起免战牌,他醉眼迷惑,喝得面如桃花,白里透着红,道:“吃好啦,喝足了,笔友,快,收拾摊摊吧。”
笔友撇撇嘴,却很爽快的答应了。
史五来接着道:“笔笙、杨忠祥,明天就正式生产了,我希望你们密切配合我的工作,把砖机上的工作搞好,给我们川人争光。”
笔笙道:“来哥子,你放心,我的兄弟绝对没问题。”
杨忠祥也道:“来哥子,只要我与笔笙不调皮捣蛋,我敢肯定你的工作一定会顺利的。
喂!
你别误会,我是绝对不会捣蛋的。”
史五来道:“既然兄弟们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以后你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直接给我说就行了,我一定给你们解决。”
童筹从史五来的行军床上坐起来,道:“来哥子,我们四个人住那么小一间房,太挤了。”
李人国道:“那你们搬两个人到我的房间里来,我那屋大。”
笔笙也感觉有了醉意,道:“明天搬吧,我和夏流搬过来。”
李人国道:“还是主任搬过来吧。”
夏流道:“书呆子怕吵,还是我们搬过来好些,我们都是赌友,正好可以天天晚上赌钱。”
兄弟们友各自散去,笔友也收拾着碗筷杯盘来到厨房,厨房里没有见到大师傅的芳踪,他略感失望,只得挽起衣袖洗碗抹盘。
他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来,他希望着出现中午的好事,女孩能来帮着洗碗,他也可以借此机会偷香窃玉,可是直到他洗尽碗筷,女孩也未露面。
原来,吕希燕此时正独自躲在被窝里偷着乐哩!
陈燕的话犹如一剂兴奋剂让她服下,她初次见笔友就有几分可乐,再听众人或褒或贬地议论他,她心中就又添几分喜欢,又得知小伙子理想非凡,为人随和,自然又添几分爱慕,现在又得知他暗恋自己,心中就越是高兴。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对他竟然是一见钟情,而他对自己也是爱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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