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他不在你屋里,让我看看。”
童筹将脖子伸长欲看屋里情景,吕希燕忙堵在门口,下意识的朝屋里扭头看看。
童筹看在眼中,心中乐了,任笔友肯定在屋里。
于是,他心生一计,道:“我还以为他在你这儿哩,一夜未回,他跑哪儿去了呢?唉,算了,我上班去了。”
他说着便转身离去,吕希燕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了,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她顺手关上门,就往厨房去了。
突然间,童筹却猛回转身将门推开跨了进去,并嘿嘿笑道:“哥也,睡着舒服吗?起来上班了。”
吕希燕见状大惊,但已经阻挡不及了,只急得她豆大的泪珠儿奔涌而出,完了,自己的清白自己的名誉完了。
但就在这时,童筹却垂头丧气的出来了,对着吕希燕尴尬的笑笑,道:“大师傅,对不起,我哥真的不在你这儿。”
说罢,又向姑娘陪着不是,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
童筹没有看见笔友,怎么可能?女孩满腹狐疑,这可能吗?她惊凝的回到房间,果然,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任笔友真的不见了。
就这火柴盒般大的房子,又是四壁秃秃,那么大个人能藏到何处去?女孩的目光盯向床下,难道他钻到床下面去了?她蹲下来偏着头往床下看去,没错,笔友正倦缩在床底下,还瑟瑟抖呢!
想想刚才的情形,女孩破涕笑道:“出来吧,童筹走了。”
笔友方才吃力的从床底下慢慢地钻了出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抚着胸道:“我的个乖乖,吓死我了。”
“你害怕什么?”
女孩忘记了适才的恐惧与担心,挖苦笔友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大清早钻女人的床底下,传出去肯定笑掉人们的大牙。”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笔友不满女孩的挖苦,道,“我这就去向他们说昨晚上我们在一起。”
吕希燕眼睛猛瞪,道:“你敢,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你躲床底下的事情也抖出来,我们看谁更丢人。”
“有词说得好,”
仼笔友突然笑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吟道:“凤归巢,凰归巢,凤凰归巢乐逍遥。
爱一个地动山摇,恨一个欲火焚烧。
本是鸳鸯同颈绕,本是凤凰并头笑,惊羡阎罗催命到。
催命到,凤凰鸳鸯分飞逃?难逃五更天。
凤鸟唧唧灭,鸳哥颈断绝,为的是爱人长生得。
我为爱人钻床底,哪点值不得?”
吕希燕笑了,道:“你没出息就是没出息,还拿凤凰鸳鸯来说事就,分明是狡辩。”
笔友正色道:“雪芹,你应该明白,我钻床底可全都是为了你。”
是啊,男人不惜大清早钻床底,却全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女孩脸红了,她玩弄着衣角道:“笔友,你真好。”
小伙子看着女孩,这是多么可爱的一张俊脸啊!
那双丹凤眼里,时时出让人怜悯的神光。
他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姑娘,使两人面贴面的黏在了一起,道:“雪芹,你真可爱。”
女孩面上绽开了迷人的微笑,她双手拧住小伙子的嘴角,故意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敢欺负我,我兄弟非把你杀了不可。”
笔友嘿嘿笑着,女孩正色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去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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