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与他绕圈子,我直接道,“没有哪个女人能沉得著气、任由夫君身边环绕莺莺燕燕;同样,没有哪个男人脑筋蠢钝、不懂得妻妾们争风吃醋的心思——所以,乔楚楚与程玄佑,一暗一明,都有取我性命的打算。”
士卒动了动唇,沉默好长一会儿才幽幽问:“你猜到自己大限将至?”
“此言差矣。”
我莞尔,颇有自信道,“萧奕安一日不败,长安一日不被攻陷,我一日不可死。
如果我是将军夫人,不该在此时算计林婉之哪天咽气,而该烧香拜佛,求各路天尊庇佑程玄佑大获全胜!”
我这颗棋子未完全失效前,程玄佑怎舍得杀我?怎舍得乔楚楚动我一根毫毛?待到功成名就天下大定,他把我交给乔楚楚任凭随意处置,则另当别论。
士卒哑口无言。
气定神闲如我,寻了块干净草地坐下。
仰头凝望叶茂枝繁的枫树,任由视野被枝叶缝隙间洒落的光芒辉映得斑斓迷离,我思忖着,半晌,平静问出口:“看不出来,你年纪虽小,却是将军夫人的心腹爱将。”
他愣住,继而双耳微微泛红,似尴尬掩藏什么心思:“夫、夫人她待我恩重如山……小的自当为她马首是瞻,抱不平。”
“哦?”
他被我云淡风轻的态度哽得气息一窒,呆呆停顿三秒,倏尔开门见山疾声叱责:“你一妇道人家,不但不知守贞,反而厚颜无耻勾.引将军。
昨夜,我刚巧守在营外,听见你……”
“你听错了。”
我出声打断,解释,“昨晚,从始至终,都是程将军在唤我的名。”
他差点咬到舌头,脸涨得通红:“但是……但是,你已嫁人!”
直勾勾地看着年纪虽小火气却不小的士卒,我颔首,笑着缓慢重复:“对,我嫁人了……嫁给户部尚书,不,如今该尊称‘国舅爷’,萧奕安。”
奕安,你在长安境况如何?诸臣是否沆瀣一气对你发难?花倾城与刹有无与你正面交锋?心底卷涌一丝伤感,我慌忙垂眼,任由额前发丝遮住唇边泛起的苦笑。
困惑于我深奥古怪的语气,士卒面容闪过一丝迟疑,忽然嗤笑着嘲讽:“你已嫁过人,是残花败柳,程将军不会对你心存任何喜爱!”
爱?
最纠结的爱,是彼此不放过;最释然的爱,是相互成全。
定定心神,我平静抬起脸,彬彬有礼道:“昨夜折腾累了,想闭目养神歇息片刻,小哥可否识趣闭嘴?万一程将军归返,我无体力伺候兴致勃勃的他……只怕,届时赏赐你的,不再是戒守营外。”
表情蹙窘的他如遇瘟神,慌忙后退几步站得远远,小声嘀咕:“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脸?我的脸,很稀罕。
寻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睡姿,我调整着呼吸以适应心平气和的思绪,却舍不得阖上眼,舍不得视野里漫山遍野绚烂盛放的野花。
萧奕安你伪风流混世魔王,自命不凡,却连一只纸扎花都未曾买来送我。
轻触手腕处的银链,我无声感慨自己的小心眼。
……
.
不知为何,今天的光阴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
我来不及细细品味,四个时辰一晃眼即过,此时竟斜阳西晒日落昏黄,而程玄佑及两百部将并未见归。
士卒毕竟年纪尚轻,或许不曾亲见什么大场面,他竟有些坐不住,左顾右盼且面露担忧之色。
我没心没肺笑,轻叹:“害怕了?”
浓眉微皱的他没空理会我,急性匆匆站起身,来来回回走动,似在排遣内心忐忑情绪。
“别怕。”
我语气薄凉劝,“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不得强求……我有个亲弟弟,和你差不多大。
当然,他五官相貌不似你英气好看,骨骼身材也不如你勇猛魁梧。
可惜,他第一次上战场,便遭遇北秦敌军乱箭穿心。
据说,他垂死之际仍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挣扎着往前爬,肠子都流了一地……”
v后努力日万预收文养神本文文案星空之下,最璀璨的是星辰,最绚丽的是萤虫,最荒诞的是罗罹建立在废墟之上的蒸汽朋克之城冒着白色蒸汽的小车有序地在城内的小道上行驶。笛笛鸣叫的钢...
父皇,想灭高句丽不过弹指之间。父皇,这我们征服全世界吧。父皇,吐蕃又送女人来了,儿臣要不要收呢父皇,以后宣布圣旨,就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吧好好好李世民高兴的抚...
当现代都市里出现打人如挂画水不过膝。当国术江湖里出现徒手抓子弹神掌天降。当武侠江湖里出现敕鬼驱神摧城搬山。当末法时代里出现天地灵气长生物质。别人练武,吾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