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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云涵有耐心,他问道:“当真没有?”
“……”
“故意在陵光庙行此等事,你为的目的是什么?”
“……”
从幽灵草口中撬不出半句话,云涵靠近那被挟住的人:“郭大姐信奉陵光神君却又在此地做这等恶事,是为挑衅?这主意是谁出的?是你还是她?”
郭大姐冷汗直流,没人说话,云涵又道:“将鸽子染色,拔羽翎是在挑衅谁?”
世人谁不知陵光神君乃是兽,是朱鸟,郭大姐若是真信奉就不会犯这样最愚蠢的错,反倒让云涵察出不对劲。
归尤巳握紧手中剑,句句诛心:“身为一介凡人,妄图以此来挑衅神,该说你是不自量力还是太过于蠢了?”
郭大姐悲凉道:“是!
我是凡人,我丈夫,甚至我的女儿,他们都是凡人!
可我们身为凡人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了?!”
归尤巳在她身后收剑,郭大姐没了支撑,扑通一下跪坐在地,归尤巳问:“你所谓的活下去就是杀更多的人?”
“……”
郭大姐冷笑着:“我月月奉着神,只求他们能怜悯护佑我一家,陵光庙里,我拜奉陵光神君,可最后是什么?!
我丈夫一生为善,却惨死在外,小雯清白之身被毁,这就是所奉的神明?!”
她将所有希望寄托陵光神君,在所有希望被毁后,又将所有过错全归咎于陵光神君,怒问,为什么神能这么冷漠,享受供奉却高坐神台对其苦难视而不见。
这样的理她找不到与谁共情,更是找不到发泄,只想以此来报复。
“启东的难你与你丈夫都受了鬼妖的降下的药池雨,就算有人收留了你们,在那时也活不过十日,你当真是觉得幸运?”
归尤巳没有云涵那脾性,他道:“若神真没有庇护你们,早该在十七八年前,你与你丈夫就身负黄泉。
你们一家所有是为不幸,可这些事该怪谁?怪你?怪她?还是怪陵光神君?”
简直是可笑至极,世间气运命格各不相同,却要因此将所有无中生有的罪强加于精神寄托的神明。
幽灵草垂下眼,她如同被抽光了力气瘫坐于地。
她被灭族该怪谁?
魁斗
“……我没杀郭小雯。”
瘫坐在地的鬼草缓缓道:“是那日郭小雯撞到了她娘在陵光庙里剥人皮相,几番争执下郭大姐误杀了她,大姐怕事情引人怀疑便让我住进那副身子里,她让我装疯卖傻糊弄所有前来询问鬼吃人一事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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