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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游宁挥了挥手,隐蔽朝着玉茗做了个手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她赶紧走,免得待会迟离秋后算账。
玉茗会了意,简直是一刻都不愿多待,立马逃也似的退出这殿中,走到殿口,才敢大喘了口气,当真是恐怖极了。
“我让你滚。”
迟离冷眼斜视着留在这的瘟神。
“行行行,我滚之前给你带个消息。”
阮游宁站于原地也不打算上前,他道:“南明戟有下落了,昨日神州来了位不明身份的人,听天河及弥沙河的神官说,这人古怪的很,从远处看是位仙衣华丽的神官,可走进看却是位穿着布衣俊朗少年,有神官复述所见,他曾去过陵光殿,猜测可能就是他将南明戟盗去了。”
迟离哪还有空听他再说什么,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后院,阮游宁忙不迭跟了上去。
“那群废物是做什么吃的!
什么人都敢放上神州?”
他边走边骂着,阮游宁为那群神官打抱不平:“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能来神州的人都是神裔,谁又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将其得罪了。”
迟离怒问:“他在何处?”
“半个时辰在琴歆附近现过身。”
阮游宁也不敢耽搁,向来遇事冷静的迟离唯独会在陵光殿的事上方寸大乱,那盗窃者估计是死定了,迟离真的会打死他的。
*
琴歆处转来转去的神官从一位增多为十位,再从十位增到二十,简直是要里面的人插翅难飞等着迟离的到来。
众神官谁不是纷纷不约而同捏了把汗,南明戟失窃算不得大事,但也绝对是近百年来发生的最蹊跷离奇的事,谁无缘无故跑去陵光殿盗那把武器,南明戟只听命陵光的指令,盗去了也屁用没有,相当于破铜烂铁。
究竟会是谁这么自讨无趣。
斗笠盖在头顶,云涵站在最外处看着里面自以为困住他的神官。
身后的宜阳见着他的那一刻连呼吸都停滞了。
云涵随着他找了处安静的亭子,目光盯在宜阳手中失窃的南明戟上,明明是模糊一片,或许是曾经并肩作战过,哪怕看不清也能在脑中现出它的模样,他话语间不咸不淡问道:“盗南明戟做什么?”
宜阳将外面找疯了的武器往云涵面前一递,十分虔诚道:“自鬼界异象开始弟子就猜到了神君可能会回神州,就想早早将此武器从陵光殿中带出,归还与您。”
云涵面容不改,他纠正他:“玄冥星君,来了这神州就没有以“弟子”
相称的礼数,且不是让我占了你便宜?”
宜阳面色一紧,他慌乱解释道:“不,陵光神君永远是弟子的师尊。”
云涵冷静如常,一字一字道:“玄冥星君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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