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
琉璃烟火水晶盏,锦衣华服频相顾。
入眼的全是繁华,入心的……呵……此时只管言笑,何必想得太多。
一杯在手,淡扫繁华,江妘笙推说身子不适就离了席。
越是繁华热闹,于她反而越是冷清孤寂。
不是说人多就可以不寂寞的。
“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江妘笙遣了妙彤,这朗朗月色下,当真就只剩了一人。
踩着雪,咯吱作响。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真是好快。
“江妘笙。”
突然的一声,惊得江妘笙险些滑倒,匆忙地扶住一旁的树枝才看见来人。
宝蓝色长袍加身,在夜里看得不甚分明,待得走近了,才看清是昱王。
江妘笙立在那里,盯着昱王。
“手不冷么?”
慕容瞮笑了笑指着江妘笙抓着树枝的手。
“王爷此刻不在殿上,怎么有兴致来赏雪?”
江妘笙收回手,掩在厚重的披风下。
此刻遇见昱王她不觉得是什么意外。
这宫里从没有什么意外。
她只是觉得有些生气——连这样的时候也不让人消停么。
“你呢?”
慕容瞮的样子随意而懒散,就如同殿上那些轻袍缓带的王孙公子一样。
可是谁敢小看了他去。
西北的战事可不就是眼前这位看着像是公子哥儿的人给平了的?犀照山的刺杀可不就是这个和皇上有说有笑的人做的?
江妘笙垂了眼帘不答。
慕容瞮却走近了。
“那一剑刺地极深吧。”
江妘笙一震。
慕容瞮笑了笑:“怎么,本王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怕?”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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