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昭端着酒杯借月光看向一旁的骆烟,“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留恋的吗?”
“倒也不是没有留恋之事,”
骆烟侧身望向远处的大漠,“只是想我拿这条命还人恩情,不然只怕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什么恩情要拿命来还,不如留着命夺权势夺钱财要女人——”
江肃昭晃了晃酒杯俨然一副醉倒了的样子。
天光乍现微光透入昏暗的宫室内,萧沉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身,柔软馨香的身子填满了心上的虚无空洞,万般的不舍化为亲吻印在温怡卿的额角鼻尖和唇上。
“嗯?”
温怡卿被眉心的痒意闹得醒转,她双手无力地轻推萧沉的胸膛,鼻尖发出不成调的轻哼声。
萧沉轻扣那只作乱的手大掌微微收紧揉搓,感受着细软柔嫩的肌肤,他愣愣地看了许久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下头亲吻着掌心和指尖一直到白皙纤细的手腕和小臂,温热的唇瓣亲的部位越来越敏感,痒意像是电流蹿过体内温怡卿不免挣扎起来,腰间和腿根的痛意一下子让她清醒了过来。
“我该走了。”
萧沉见她睁眼又黏黏乎乎地贴上来讨要亲吻。
“嗯。”
温怡卿困得不行,避开萧沉越来越近的脸一下子缩成一团埋进了他的胸前。
这样带着依赖意味的动作萧沉很是受用,他含着笑一下下轻抚过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到外头大亮了才依依不舍地换了衣裳将人抱回主殿。
从永康宫出来,一路上各宫侧目,瞧见萧沉身上锦衣样式与太后常用的相似便什么都知道了,萧沉路过之处皆是议论纷纷。
木祁上前迎自家公子时却觉得十分奇怪,公子脸上没有半点不悦,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
“怎么气色这样差?”
公子难得关心他的身体木祁却半点也感动不起来,他哭丧着脸低声抱怨道:“公子不是说好了夜半便回宫吗?属下在宫门口吹了一夜的冷风。”
萧沉愣了一下轻握起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几声:“被事情绊住了脚,一时忘了。”
“事办得如何?”
萧沉迈入正殿,语气忽然微沉变得严肃起来。
“公子一入永康宫丽妃便乱了阵脚,属下亲自将大雁放入钟粹宫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大公子的回信中果不其然问到太后既崩为何秘不发丧,属下已按照公子所嘱咐的回了消息。”
“做得不错。”
萧沉沉吟片刻轻点了点头。
“公子昨夜定是一夜没睡,您殚精竭虑多日,如今万事俱备也能松口气了。”
萧沉被说得心虚,他别过脸往内室迈步走去:“大局未定还不可掉以轻心,尽快派一支队伍潜入燕国腹里新修的堤坝处埋伏,见机行事。”
“是。”
木祁手执佩剑恭敬行了一礼,余光似看见公子的脸庞微微发红,他有些奇怪地抬眼看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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