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勉强抓住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段宁说:“你问我为什么来是吗?”
他的冷脸看起来很傲慢,“我来拿回我的东西。”
空气凝固了片刻。
段宁和傅轻决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相隔一步之遥。
段宁缓缓询问傅轻决:“……你的什么东西?”
傅轻决一下子不做声了,他的心脏在狂跳不停,发了疯地想确认那枚戒指究竟去哪了,而他根本没有了再赌最后一把的勇气。
傅轻决怕段宁真的把东西再还回来。
段宁本就是这样一个顽固至极又说一不二的人。
“我收留过你那么多个晚上,让你还我一晚,不行吗?“傅轻决说,“你也知道,军管区很难进出的。”
段宁终于放松了紧绷着的下颚:“还有什么地方是你进来了却出不去的?”
他其实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应该立即把门关上,实际上却立在原地,像在和傅轻决打嘴仗。
要有多心狠,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再纠缠下去?
段宁不知道。
傅轻决面无表情地说:“这么晚了,没有人接我出去。”
说完,却低下了头,紧接着就要替段宁一把将门关上。
“你干什么!”
段宁一下却怒了,猛地用力阻止傅轻决,彻底将门哐当推开了,“你要进来就进来,我惹不起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是能走还是不能走了!”
也许就在许多个一念之差之间,在段宁鬼迷心窍、开始反复无常、又拿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某样东西之后,段宁就已经毫无办法了。
傅轻决看着大敞的公寓门和崩溃转身离去的段宁,愣住了半秒,当即追进了公寓,随着门砰的一声响,傅轻决已经逮住段宁,腰一弯,就扣住段宁的双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直直往房间里去。
段宁揪着傅轻决的衣领,呼吸变得很急促,来不及愤怒地喝止傅轻决,傅轻决就咬住他的下唇,把他压进床里,一双手摸索来摸索去。
段宁重新陷进黑暗里,想想竟然还是算了。
他很快就要离开新联邦,他也早已向总统府提了最中肯的建议,傅轻决为了傅氏和兰亚,不可能再任性妄为地多挣扎什么了。
这会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晚吗?
段宁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扯开了,一只手也被傅轻决打开,用十指相扣的姿势扣死。
可是预想中的事情迟迟没有发生。
傅轻决只是恨不得把他拆成零件揣着带走一样,段宁被咬得嘴唇生疼,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瞬间哽住嗓子——傅轻决的手塞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紧紧抓住了里面的那枚圆环。
“我快要死了,段长官。”
傅轻决终于托住段宁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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