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错了,她全猜错了。
明明标准答案写在他的手上,她就是不肯低下脑袋牵住他的手看一看。
一个沪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至于让太子爷放在心上这么多年?
霍擎洲不吭声。
谢繁星当他默认了。
她年纪不大,语气够成熟。
知心姐姐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理解,就像梁屿琛,他和我有婚约,不妨碍他在外面找女人睡觉。”
“你和我有过一段,不妨碍你心里有姜小姐。”
“听姐一句劝,赶紧追上去说说好话,她那样的女孩子很好哄。”
“至于我们的关系,以后离了婚好聚好散,还是少让她知道,不然以后你还得追妻火葬场,多麻烦。”
她的字字句句,足够扎心。
原来在谢繁星心里,他喜欢别人是可以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见不得光,随时可以分开。
她甚至一点都不在意,劝他去哄无关紧要的女人……
喉咙里的苦涩疯狂叫嚣,霍擎洲鼻翼两侧翕动,眼神再一次黯淡下去,染上凄苦无奈的自嘲。
“你走,我暂时不想看到你,房产开项目我会按照允诺让你得偿所愿。”
霍擎洲被她的坦率给气到。
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半昏暗的室内光线下,谢繁星回头,貌似隐约看到一滴晶莹的水光从男人的下巴滑落,滴在了昂贵的地毯上。
太子爷怎么可能会哭。
她肯定看错了。
出了那件事之后,谢繁星在男女情感上本就患有障碍。
以为霍擎洲被她那句追妻火葬场吓到了,懒得再劝下去,合上门离开了走廊。
“星星,一直都是你,没有别人……”
如果谢繁星突然脑抽,折回去可能会听到霍擎洲幽幽的那一句澄清。
可惜她脑子正常的很,走到一楼还遇到了同样上楼的祁宴助理。
祁宴看到谢繁星云淡风轻的样子,还以为六爷和她谈的应该比较愉快。
“六爷,我是祁宴。”
祁宴打开休息室的门,闻到空气里浓郁的酒精味道,意料之外的瞧见霍擎洲在偷偷买醉。
酒柜里浓度最高的一瓶威士忌。
铂金色的酒水滑入玻璃杯,霍擎洲麻木的喝了大半杯子,双眼透着疲惫的猩红。
“您和谢小姐谈的不愉快?”
祁宴拿走他手里的酒杯,明显在明知故问。
霍擎洲绷紧的神经松散了许多,在沙靠背上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摁住额头。
“祁宴,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始了。
如果泰兰德那一次,我没有主动落进她的圈套,现在我在她心里只会更没有地位。”
男人有泪不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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