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蜷着身子,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并不是很舒服。
“……”
纪砚迷迷糊糊地闷哼一声,并没有作出回应,只是将下巴轻轻抵在江笛的头上,闻着洗发水的清香,渐渐来了睡意。
江笛听见纪砚均匀的呼吸声,抬起头来,看到男人已经睡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移开环住自己的手臂,轻手轻脚的下床。
又把毛巾在水盆里降降温,重新拧干后放在纪砚的额头上。
看着他安静的面容,江笛觉得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那时的他,也是如此,脸上没有生人勿进的戒备,也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
只是一个光芒万丈的优秀少年。
而如今的纪砚,一心扑在工作上,在商界行事果决,人见人怕。
大概也只有在他生病的时候,才能见到这番没有防备的模样了。
望着男人因高烧而潮红的脸,江笛担心的自言自语:“这么严重,别烧糊涂了。”
烧糊涂就趁其不备,骗他签下离婚协议书!
江笛嘴角露出阿尼亚奸笑,不过一秒后,就老老实实收起幻想,帮纪砚盖好被子,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纪砚的病床边。
长夜漫漫,江笛困了就用双手撑着小脸,时不时地打一会瞌睡。
第二天。
纪砚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江笛撑着脸打盹的模样。
她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睛上面,又浓又密。
脸颊被双手挤得肉乎乎的,很是可爱。
还有那两瓣似玫瑰般娇艳欲滴的红唇,勾得纪砚刚降的体温又迅速攀升上来。
他的脑子一瞬间缺了氧,行为无法自控地将唇凑了上去。
她好甜。
湿润的触感,像导电般激活了正在熟睡的江笛。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纪砚的脸离自己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瞳孔瞬间扩张,江笛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突然炸开。
她一把推开男人:“你在干什么?”
明知故问。
纪砚看她使劲擦着自己的嘴,不由皱起了眉头。
嫌他脏?
江笛的目光刺得他有些不自在,好像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
纪砚动了动嘴唇,转移话题:“饿了。”
江笛看了眼时间,现在才早上7点。
要是这会叫醒何维,让他送早餐过来,有点太压榨打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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