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城那晚她也是没吃晚饭,两人开了那瓶红酒,叫了酒店的西餐送进房里。
那天她也吃的很饱足。
苏哲尧发现金愿在吃东西的时候,眼神十分虔诚,就像新娘面对教堂里牧师的询问,点头时说“yes,Ido”
时一样。
她不会浪费任何一点粮食,哪怕是苏哲尧最不喜欢的半熟西蓝花。
“金小姐是哪里人?”
严羽然食欲一般,似乎对日式餐饮意兴索然,但肉眼可见金愿胃口不错。
“安徽人。”
“安徽人不是也吃辣吗?”
“有的吃就行,我不挑。”
金愿喝了口拉面汤,接过苏哲尧递来的纸巾擦嘴。
唇膏和汤一起印在白色的纸巾上,金愿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形象应不会太好,抬头看了眼苏哲尧的表情,给他夹了一串鸡胸肉。
“我不是特别喜欢吃这个。”
苏哲尧将肉串放回她碗里。
金愿不肯善罢甘休,拿起肉串喂到他嘴里,“鸡胸肉高蛋白,长肌肉的。”
“哈哈。”
苏卓笑出声来:“我早说你操心操太多,这两年越来越清瘦,现在遭人嫌弃了吧?”
苏哲尧白她一眼,默默咬下嘴里的肉,咀嚼、吞咽。
“金小姐和苏一是怎么认识的?以前我给这小子介绍过不少漂亮的女孩子,他都没有拿正眼瞧过,也不知是不是嫌我眼光不行。”
苏卓咬着嘴里的肉,全然没有考虑到自己身旁就有个他眼光的实例。
对面严羽然一听这个话,脸都气绿了,嘟着个嘴,干脆不吃了。
四个人,只有金愿注意到严羽然的情绪。
也许苏卓也注意到了,但他并不在意,就像他也许很清楚严羽然一个重庆女孩,实际上并不喜欢吃日料,但他自己喜欢就行了。
明明说饿的人是身边的女孩,吃什么全只能跟着男人走,食之无味也不能冲对方发脾气,金愿莫名觉得和他们这些所谓的豪门子弟相处好累。
是的,仅仅只是相处就这么累,更何况朝夕相处呢?
苏一接了苏卓的话茬:“年前在澳城认识的,当时刚好冯先生要撤资,我心情不佳。”
“哈哈,原来是商场失意情场得意。”
金愿插话:“我在澳城输了钱,所以是赌场失意情场得意?”
“怎么不算呢?哈哈……”
气氛时好时坏,几个人吃完又一起走回酒店。
电梯落在24层,严羽然惊讶于他们就住在彼此隔壁,还不等问题问出,苏卓就开口道:“我们酒店隔音很好,你别多余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