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袁鸣声、徐岑安,随便一个人就能把她捏死,别说五十万拿不拿得到,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
纵使苏哲尧再怎么厉害,天塌下来也能一只手顶着,可若是对准他的是子弹,他如何能应付的来?
金愿做好了在最后关头投靠徐岑安的准备,到时候徐岑安的矛头对准情敌,说不定还没险中求胜让袁鸣声出局,拉苏卓下马。
但无论如何,都可能会有变数。
只能说是冒险赌一把。
苏哲尧赌运一向好,金愿信他。
将这个计划和盘托出给苏哲尧之前,金愿已经安排好沪城的一切,她害怕了,但她并不打算退缩。
说过要和苏哲尧同去西天取经,她就会做到!
大不了就在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做一对苦命鸳鸯。
反正金志军和左小梅她也没什么记挂的,金翼也长大了可以自食其力,家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原本也多余。
只是许晴手术的费用,还悬着。
事情若是不成,她仅有这么一个牵挂。
可苏哲尧说:“这个计划最大的漏洞是———他们凭什么料定用你做诱饵,我会中他们的圈套?”
“凭你明明发现了我和苏卓之间的交易,却还一直留我在身边。”
金愿难得红了眼睛,她知道苏哲尧那趟回沪忽然冷淡下来的原因,但她也说了,她以后只会对他说真话。
金愿记得那时候他“哦”
了一声,不知是搪塞还是真听进去了,有些话他用“隐瞒”
代替了“欺骗”
,她不知道凯文送蛋糕来的时候他们谈判了什么,但她知道,苏哲尧不希望她掺合进这场纷争。
所以她离开了,拿着他做慈善的五十万,回去解决自己最后的牵挂。
而她不在,他也便能无牵无挂地反击。
苏哲尧不希望她牵扯其中,恰恰证明,她这个诱饵威胁很大。
他从来没有表露,但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
而早在九月份,苏哲尧在广州出差的那段时间里,他晚上宿在广州袁家的酒店里,白天跨越一百公里到深圳码头,就是在为后来的某一天留退路。
他知道自己的赌运极好,如果在澳城尝到太多甜头,苏卓绝不会坐等他回沪搅乱春山集团现在的局面。
八个亿,加上路东文那边以联姻作为要求,答应暂借他的二十亿,全部投入到和徐岑安的柏林人度假酒店项目,春山集团如若想分一杯羹,必然要对苏哲尧的任命重新再做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