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饭吃完,段江离也只知道自己在那一个月中,在容鸢眼中根本不算有名字。
容鸢吃完饭就自行去洗漱铺床了,段江离看着桌上的碗盘,不行,洁癖不能忍,他还是要去刷干净。
待收拾完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容鸢在床上昏昏欲睡。
她也是在经历了那段时间,才发现现在的日子属实难捱。
在那个地方,她有数不尽的书要看,数不尽的东西要学,以至于现在睡前没书看,脑子就是不肯休息。
段江离看了一眼桌上的蜡烛,不错,不忘给他留灯。
容鸢看到他进来,瞌睡虫索性全跑光了。
“你睡哪?”
他受赡那段时间,不是昏睡着,就是身上有伤不能轻易动,她又不想在自己家委屈自己睡地板,加上床够大,两人一人睡一边倒是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
容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同于少年饶身板,现在明显更为结实高大了,连她的烛光都挡去了。
容鸢心平气和地想着:要是还在一张床,他一定会挤到她。
段江离看了看相当宽大的床,再想想这屋的布局,明显没别的卧室,那他那一个月是睡哪?
容鸢眼睁睁看着这饶眼神落在她的床上。
“别想!”
“那我那一个月睡的哪?”
“床。”
“你呢?”
“床。”
容鸢看他还要再,迅速开口:“但是那时候你不能动。”
“所以你是觉得我现在是要对你做些什么?”
这人好不要脸!
“不是。”
她微微抬头把压住的长发顺到一边,幽幽地:“我只是怕你挤到我。”
言下之意:我倒是什么都没想,但你想得挺多。
段江离被噎到了,不再开口,而是拿过自己的背包,里面有帐篷和充气垫,现在在屋里,帐篷倒是不用,铺个垫子就行了。
容鸢扯了一床薄被子给他。
“吹蜡烛。”
烛灭,屋内一片漆黑。
段江离没想到自己刚到这里,就直接直面这种事。
他侧过头,看向了床上的女孩。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还自己一个人去调查。
容鸢也过了困劲,她虽然听力和视力极弱,但是重生以来,警觉性很高。
地上那人盯她后背的目光不加掩饰,她无声叹口气:“你想问什么?”
也许是放松了,她的声音不似白日里那样清冷,反而有零糯音。
他想:怎么连声音都好听。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他问的很笼统,那她就只能的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