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向陆开霁出了那两个熟饶名字,不,也不能是熟人,而是仅仅知道名字,能对上脸。
“是一对父女。”
陆开霁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到:“断桥山的这个村子,是否有什么特定的风俗或者,”
他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半才不确定的:“信仰?”
她神色一凝,想了想还是:“没什么特殊的,但是,我需要再好好想一下。”
她不清楚陆开霁为什么这样问,但是他一定是有所怀疑。
但是她上辈子孤僻,死的时候也很年轻,确实没记得村子有什么特殊的风俗。
若是外婆一直在还好,老人家总会知道的更多,但是她基本算是一个人长大,又怎么会操持什么节日。
待陆开霁出去后,容鸢才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段江离的脸色很难看,看着她的眼睛里,是后怕、也有自责。
她不等他开口:“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如果真的如我的猜测,是蓄意,那我很难避开,如果是我想多了,那就是意外事件,更不可能避开。”
段江离显然听不进去,他哑声开口:“是我没考虑周全,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我都应该给你安排警觉的保镖。”
更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去工作,而他在四九城,接到消息的时候再赶去,只能看到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这种感觉。
“没什么应不应该,段江离,你为我做的够多了。”
她自知如果没有段江离,她会一步一步走的很难,会很慢,也有可能还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被暗害,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
……
四九城的夜晚来得越来越早了,容鸢觉得自己不过睡了个午觉,色就已经不甚明亮了。
她愣愣的看着外面的,思绪却回到了刚刚的梦境。
她梦到外婆了。
明明连她的样子都在记忆里模糊不清了,梦里却清晰地看到了外婆的脸、连眼神都能看清。
外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尚不知事的自己什么也看不懂,只回沉默的坐在窗边望着外面。
她很少出去玩,因为她没有父母,身体又有缺陷,没有人喜欢她。
山里蛇鼠蚊虫也很多,她从来没有适应过,她一直很害怕这些东西。
只有一个叫李贵的男人总是拿着糖靠近她,嘴里经常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脸上也一直在笑,明明嘴里夸她漂亮,但是那笑却是嘲笑。
她很害怕,从此更不愿意出门。
容鸢回忆着,现在的她自然能看懂李贵的嘲笑以及,外婆的眼神。
是怜悯。
为什么是怜悯呢?
因为她是个弃子?因为她半瞎半聋?
她想不通。
房门被敲响,她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声音很轻。
“醒了。”
房门被打开,是段江离。
他在这里住了好几了,甚至已经开始在和赵姐学做菜,很有赋,已经能把三菜一汤做的像模像样。
容鸢示意他可以进来。
段江离手里端着大麦茶,清透的水杯还冒着热气,衬得他手指格外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