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冬被他气得眼眶发红,他知道轻重?净会骗人!
有一年她生病,原本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总也不见好,最后晕倒在花园里,等从病房醒过来,再看到的就是他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还在渗血,还是六告诉她,这人把卫生间的镜子砸了。
他知道轻重?
骗骗别人罢了。
现在又是这样,她气得不想理他,不大的房间一时之间没了声音。
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是工作人员,隔着门心地提醒:“程少,第二局比赛马上开始了。”
段安冬听到这话立马看向他。
程云洲无奈一笑,先打发外面的人:“不用管我,你们正常进行就好。”
她听到这话才卸了力气,慢慢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他就蹲在她面前,身上的情绪已然不是之前的压抑和烦躁,像是只被顺毛的狮子。
外面的赛车轰鸣声经久不息,他刚刚也是其中的一员,但是现在却安静待在她身边。
程云洲心观察着她的神色,看着不像是生气了,他才敢开口:“我约了你很多次,还让段江离约你,你都不应。”
段安冬不话,手指紧握着手提包的带子。
她要怎么应?她不知道回馈他的感情。
他是家里独子,哪怕名义上还有个大哥,还有个比他不了两岁的侄子,可是他依然是家里的唯一的继承人。
可她自己,她连自己能活多少年都不知道。
他还比她四岁,她一直都把他当弟弟看待的。
段安冬神色复杂:“云洲,我……”
程云洲当然知道她想什么,无非是些拒绝他的话,这些话,他刚听到还会难过好一阵子,现在都快免疫了。
他甚至都快能够接受她一直不喜欢他,只要能见到她,他就可以撑下去,可是快半年了,她都快半年不肯见他了,要不是今这事,她还能一直躲着。
他想起来就憋闷,又不舍得对她发火。
他想了想,问她:“是不是因为前一段家里给我安排相亲,你才躲着我?”
段安冬慌乱地低下头,不看他,有点磕磕巴巴地开口:“你都毕业了,一直不肯回家里公司,程伯父也是想早点让你成家立业。”
他不听:“家里公司有大哥。”
那怎么能一样,程咏阳的父亲程和纶先生,是程家远支的一个孤儿,父母早亡,程家老太爷程温理,也就是程云洲的父亲,老人家心善,也是想有个孩子给自家孩子作伴长大,这才领养了程和纶。
虽是同姓,可是不程温理对程云洲寄予厚望,就人家程和纶本人,也是早就想退居二线,一直想着陪着妻子环游世界来着,根本无意于从商。
她知道程云洲对自己有好感,可是他年纪,也许根本分不清什么是爱情,什么又是从一起长大的情谊,她从就耐心好,经常照顾六,那时候六也是经常和谢南誉、程云洲一起玩,她和他们几个的感情都很好。
她担心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她躲他,想着也许长时间不见之后,也就淡了。
可是今六给她打电话,程云洲今带着情绪要赛车,还是在同嘉山,危险系数很高。
他前两年玩车受过伤,所以知道消息后,她也顾不得还在躲着他,只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