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能拯救自己。
电梯门打开,她看到了自己家门口。
哦,还有段江离。
周到、妥帖的段江离。
……
容鸢进门,下沉式的玄关,灯光昏暗,她的视力被干扰了。
但是依旧能看出一个男人朝她走来,他把穿了一半的外套丢到一边,急切地走近她。
是段江离。
他现在的样子,丝毫没有在酒桌上的风轻云淡和漫不经心。
他站定在了容鸢的面前,想要抬手触碰她,但是又不敢。
俊美的脸庞好像一下子变得没有那么高不可攀,眼里是紧张和心翼翼。
容鸢想,段江离在她这里真的很容易变得心翼翼,好像真的很怕她生气,满身的清贵和桀骜不见踪影,只剩下惶恐,还有对她的情绪的纵容。
似乎她就算发脾气,他也会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地受着。
可她没有生气,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段江离。
她走上前,伸手拉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冰凉且带着冷汗。
他是真的在害怕。
不等容鸢话,他语速很快地开口,眼睛里映着玄关并不算明亮的光,:“对不起鸢鸢,我不应该参加今的酒局,是我没有提前调查好那个老总的为人。”
他声音有点哑,也有点低,是真的在反省和认错,“我应该更谨慎一点的。”
他的全部思绪都落在容鸢身上,不敢眨眼,被牵住的手也不敢动,像是怕惊扰了面前的人,怕她反应过来一把甩开他。
可是他却丝毫不敢回握,不敢争取任何一点主动权。
矛盾至极,他却并不感到厌烦,只有浓烈的渴求。
许是这片并不算宽广的空间过分静谧,容鸢好像听到了心跳声。
靠近他,侧着脸贴近他的胸膛。
他不动,乖乖站在原地,纵容她的一切行为。
他是真的着急了,连衣服都没换,身上还有一丝淡淡的酒香。
明明这人真的特别爱干净,平时只要从外面回来,肯定会尽快洗澡换衣服,来抱她的时候,周身都只剩和她同款的沐浴液味道。
耳边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好像还变快了。
她蹭了蹭他的衣襟,贴得更近了,要好好确定。
嗯,确实更快了。
她抬起头,问他:“那你有接那女孩敬的酒吗?”
他马上回答:“没樱”
他都不会让别的女孩靠近他。
虽然他并不确定鸢鸢是否想要他整个人,但是他会守好自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任何人都不能沾染鸢鸢的所有物。
她笑了笑,问:“那你们的生意谈成了吗?”
当然是没有的,他怎么可能还会和这种人继续合作。
其实这种搭关系的方式,在圈子里再正常不过,段江离自然也见过,他之前都是漠然地看着别人玩这一套。
在今之前,从未有人这么对他,因为没人敢试探他的边界,哪怕是讨好。
容鸢自然也能猜到答案,她吻了他的下巴。
“六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