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声。
往日云淡风轻的纪怀安没忍住笑出声来,抬手揉了揉杜还笙的头。
纪怀安:“听见没,让你声音小点儿。”
顾锵天生嗓门儿大,又在部队里待了几年,说话声音大得像打雷。
但从来也没人敢当着他面让他声音小点儿。
“你小子还真不怕我是吧!”
顾锵薅着杜还笙的脖子,将人拖出来,指节在他脑门上磕了一下。
是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没真用力,可也足够让杜还笙挣脱不了。
杜还笙抬手往他胳肢窝一伸,紧接着就看见将近一米九的大块头撂下人就开始大笑。
动作之滑稽。
“好啊你个杜还笙,上次挠哥痒痒的人你猜怎么着?”
杜还笙跑到沙背后躲着,双手往沙靠背一撑,明显是跑累了:“怎么着,你把人灭口了?”
顾锵露出一个反派微笑:“我把他按在地上挠了一小时痒痒。”
嘶。
残忍。
杜还笙向来是见好就收,连忙举手投降:“我错了哥,你声音不大,老好听了,真的。”
顾锵踢踏着破了脚趾头的一次性拖鞋,扭头朝纪怀安飞了一眼。
“怎么个好听法,说来听听。”
杜还笙绞尽脑汁,最后梗着脖子说:“低音炮,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纪怀安憋笑憋的有点难受,身子靠在柜子边缘看杜还笙瞎胡说八道。
顾锵明显是被说服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大方方摆摆手:“行了,哥不为难你,过来。”
杜还笙刚刚才被他薅脖子,见识到了顾锵的力气。
这人不是一般人,以后少惹。
临走时,顾锵神情严肃,单手食指上绕着车钥匙:“下次来,我要看见我的专属拖鞋。”
纪怀安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将人推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身后的杜还笙咽了咽口水,问他:“学长,你不怕顾锵哥跟你生气啊?”
纪怀安面无表情地说:“他打不过我。”
杜还笙张大嘴巴,想说你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