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院内,眼前的景象一如既往地简陋而温馨。
一位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和一位慈祥的妇女正忙碌于院中的杂务,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与安宁。
这便是柳芽的新生活,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同样也孕育着希望与温暖。
夕阳余晖洒满斑驳的庭院,一位身形魁梧的汉子站在那里,粗糙的手指揉搓着紧锁的眉头。
他的目光在触及刚踏入门扉的柳芽时,本就布满烦躁的面容刹那间更添了几分不耐,声音如同被北风卷过的枯枝,刺耳且生硬,“混账东西,你还知道回来?赶紧给我滚过来扫这凌乱不堪的院子!”
言罢,他愤怒地将手中磨损的笤帚用力掷于青石板上,那“哐当”
一声,在静谧的院落里显得格外突兀。
紧接着,他伸手到腰间,拽出一个看似年代久远、已泛黄的酒葫芦,踉跄着步子,朝着昏暗的屋内踱去,每一步都似乎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不满与压抑。
一旁的妇女见状,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却,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悲哀。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是积攒已久的怨气找到了释放的缺口,“老不死的,你又要逃避责任吗!
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给了你这样一个无能的家伙,还偏偏生下了和你一样不成器的孩子!
呜呜……”
话音未落,她无力地瘫坐在地,双手捂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沾湿了衣襟,那是一种绝望与无奈交织的哭泣。
“没有半点本事练武,也不愿出去做些正经营生,整天除了酗酒就是赌博,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嫁给像你这样无用的人!”
妇女的哭诉,像是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孤零零地飘落在冷清的院落。
屋内随即爆发出一阵物品破碎的响声,伴随着汉子愤怒至极的咆哮,“我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给我生下这么一个废物!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东家那个谄媚的小人私下有什么勾当!
贱货!
下贱的婊子!”
妇女闻言,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她随手拾起一块破碎的砖头,决意要与屋内的汉子做个了断。